徐渊和刘龄之两人轻装上阵,准备跟着运粮车起上路。
出行这天,郭同知见马车上只有他们两人,焦急拉着徐渊道:“徐大人,万万不可啊!您至少要带几个护卫起去。中州各县都有流民,还有不少人落草为寇,那些人穷凶极恶,你们这样出去恐怕会遇上危险!”好不容易来个靠谱官,可不能刚来就出意外。
徐渊笑道:“郭同知莫要担心,这哥哥武功高强,寻常人伤不得。”
郭怀瑾看着他身侧那个背着长刀,身锦衣劲装男子,稍稍放下心。仍嘱咐道:“这路山高水远,大人望自珍重!”
也不怪他担心,这个朝代有几个人敢出去乱走?且不说山匪强盗,虎豹财狼,便是路上着个风寒都可能要人命。
刘龄之叹口气,把布巾拧干挂在旁边:“陈阁老对你真没得说。”
徐渊起身道:“得此恩师,三生有幸!不光是他,还有三爷爷。”说起来徐渊也算是足够幸运,虽然年少坎坷却遇上刘家夫妻,后来在该劝学年纪又遇上张秀才,等考出名头陈英又主动收他为徒,可谓是贵人不断。
“新竹高于旧竹枝,全凭老干为扶持。①”徐渊朗声读诗。
刘龄之赶紧捂住他嘴把人抱到床上,顺手熄灯:“乖,都快子时赶紧睡吧。”
“唔唔唔……”
个孩儿前程也不能如此啊,把那毒妇偷偷关到乡下庄子里让她吃斋念佛不就好。”
徐渊低头抿口酒,这温夫人早先嚣张跋扈口无遮拦,如今落得这个下场倒也不冤枉。
“师父身体最近怎样?”
“阁老身体还不错,顿能食两张饼子。”
顿饭吃到深夜,苟建忠不敢再多打扰,起身告辞。
告别家人,两人去第个地方就是玉楼县。徐渊直惦记着沙米事,不知道新县丞可有把赈灾银钱和粮食分发下来。
自从玉楼县县令被徐渊下大狱后,当地县丞临时接任县令职,新县令要等朝廷补缺。这个时间非常漫长,短则三四个月,长则两三年,若是这个县丞治理不善,苦还是当地老百姓。
运送粮种马车走缓慢,加上道路难行,走将近十日才抵达玉楼县。距离上次路过,已经过个多
“好,知道,咱们阿渊运气好,但能力也不差。你若是块烂泥,天王老子来也扶不上墙。”
徐渊不动,没会打起轻轻鼾声。
刘龄之脱衣衫帮他盖好被子,两人抵足而眠。
*
苟建忠只歇息两日便带着人回京都。郭怀瑾这边也开始抓紧时间把粮种登记造册后派人分发到各个县。
等人走后刘龄之扶着徐渊两人回后院住处。
“说不让你喝这多酒,看看又喝醉吧。”刘龄之让小厮端盆热水进来,沾湿布巾帮他擦脸。
“哥,高兴。”徐渊仰着头任他摆弄。
“有啥可高兴?”
“粮种来高兴,肯定是老师在京都费心,才这快解燃眉之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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