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靠衣装马靠鞍,徐渊皮肤白皙,五官清秀,胸前还挂着块羊脂玉,雪青色蜀锦秋衫穿在身上,把他衬得身长玉立。看着不像农家子,倒像是哪家富养出来小公子。
“哥,穿这身衣服怎样?”
刘灵芝都看直眼:“好……好看!”
徐渊噗嗤笑:“擦擦口水。”
陈英讽刺道:“满门忠烈啊,爹娘满头银发还在街上卖猪肉讨生计。”
沈仲卿叹口气:“如今金人蠢蠢欲动,亡大盛之心不死,恐怕过几年还有场仗要打,届时不知又要有多少个家庭支离破碎……”
*
晃就到十月,刚好这几天刘灵芝走镖回来。
小别胜新婚,小两口七八日没见,好好温存夜,第二天早徐渊差点起不来床,照着刘灵芝肩膀狠狠咬口。
“没有,让进屋喝杯茶,赶着回来便没进去。”
陈英起身,旁边小厮赶紧递过手帕让他净手。“这小子是真预料到会找他,还是装出来平静模样?”
“学生想笨,看不出来。”
“倒是有点意思,你去他家中感觉怎样?”
沈仲卿有些不解道:“按说他搭上柴新那样富商不应该过如此拮据,去他家时见他身上穿衣服还带着补丁。柴新送他那个大宅子不可能不给银子吧。”
徐渊自然是不能错过。
那可是陈英啊,自己这辈子难望其项背六部尚书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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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府,陈英正在收拾庭院里花草,眼下刚入秋,正值菊花开放季节,陈英喜菊,早早就有人送来各种各样名贵菊花。
“仲卿回来,看看这株鬃掸佛尘开怎样?”
“混蛋!说今天有诗会你还闹那晚!”
刘灵芝赶紧抱住他哄:“错,错,实在是太想你。”
徐渊别过头把衣服披上,“胡子多久没刮,扎死人!”
刘灵芝在他嘴上亲口:“这就去刮。”
两人换好衣服下地,为今天诗会徐渊特地花十多两银子做身衣服。
两人踱步到凉亭,陈英坐在石凳上,沈仲卿给他斟茶。
陈英端起茶杯吹吹浮沫:“柴新送房子不是给他,送是刘屠户家。”
沈仲卿不解:“柴新与这刘屠户家还有些渊源?”
“正是,柴新胳膊是在战场丢,而刘屠户家在战场上丢三个儿子,其中个儿子救过柴新命。”
“怪不得!”
“好看。”
陈英忍不住笑道:“除好看二字,你也夸不出什。”这孩子耿直,去年秋天送他株绿云,沈霁养快两个月问陈英怎不开花,差点没把陈英笑背过气去。
“请柬他收下?”
“收,不过看他好像并不是很惊讶。”
陈英回过头:“他有说什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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