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三爷爷你歇着吧，
领大郎出去透透风。”刘灵芝牵着徐渊出
屋子。
两人坐在院子里
长凳上。
徐渊吃着炸糕问：“怎
中午有空回来？”
“铺子里不忙，刚好看见有卖油炸糕，买几个捎回来。”刘灵芝也揪起
个扔进嘴里。
自从去年冬天刘翠花扭腰，刘灵芝就不让她去卖肉，安心在家看着刘小丫，自己则和爹早起杀猪出摊。
“幺儿回来？”刘翠花抱起孩子去偏房，见刘灵芝正捧着包油纸，坐在徐渊身边看他默写文章。
刘翠花悄悄把门带上，不打扰大郎学习。
屋内徐渊眉头轻皱，思索会拿起毛笔，沾着清水开始在石板上默写。每个字写都极为工整，仿佛拓印下来般，待篇文章写完，张秀才捋着胡子看过后，石板上水迹慢慢干涸。
“不错，这篇比之前写有进步，但还有点需要注意，你对时事见地太过偏激，所谓过犹不及，若是遇上中庸考官，恐怕不喜。”
徐渊收起脸上锋芒，点点头：“谢谢三爷爷指点，知道。”
考个童生没问题，如果发挥好兴许能考个秀才呢。”
“们大郎这厉害啊？”刘灵芝打趣道。
徐渊有些不好意思：“也…也不定，兴许考不好。”张秀才跟他说过考场上事，有人虽然平日水平般，但到考场上反而发挥不错。还有种人平时特别厉害，到真章时候就拉胯。
张秀才没好意思说自己就是后面那种，不然凭他才学考上举人也不是什难事。
如今城内解封，想来用不多久他就能参加次试试水。
如今刘灵芝身高超过八尺，肩宽腰细腿长，身材没之前壮硕感，但脱衣服里面依旧都是肌肉。这几年人也成熟许多，明白父母苦衷，为不引起麻烦，每次出摊都穿着裙装，头上系好围巾，遮住半张脸。平日里很少说话，几乎不会被人认出是男人。
坐在旁边徐渊虽然个头依旧不算高，但也长成青松般模样，疏眉秀目唇红齿白，颇有些俊俏小郎君味道。
“县试准备怎样？”刘灵芝就着油纸擦擦手问。
“名额已经报上，三爷爷给写保书，明日还需要去镇
“写完吧，快快赶紧吃，刚出锅油炸糕，揣在怀里带回来，会该凉。”
徐渊收起笔擦擦手，笑着拿起个咬口，粘粘糯米粘嘴都张不开，里面包裹着甜滋滋豆沙馅料，又香又甜。
刘灵芝：“好吃吗？”
徐渊点头：“嗯！真甜！三爷爷你也吃两个。”
老爷子呲牙：“不吃，这几颗牙别给粘没。”
*
时间飞逝，转眼已是三年后。
“奶，吃馍馍，吃馍馍。”三岁刘小丫已经满地跑，穿着身杏色小棉袄手里拿两个油炸糕，捏到处是油。
“谁给你啊？”刘翠花从衣襟里抽出手绢，帮孙女擦擦手。
“娘拿回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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