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郎睡醒?”徐老汉靠在墙边坐起来。
“嗯,叔,你头还疼吗?”
“不疼,冷不冷上炕再睡会,天还没亮呢。”刘老汉也挺稀罕这个懂事娃,大概是穷人家孩子早当家,徐大郎有着不符合年纪懂事和成熟。
徐渊脱鞋上炕,看着刘老汉头上印着血迹棉布,心里又是阵难过。
“叔,捕快是很大官吗?”
“还行,就是有点晕。”
“快把吓死,流那多血。”刘翠花再泼辣,说白也就是个没什见识农家妇女,哪敢跟那些泼皮无赖耍横,这次可把她吓得不轻。
刘老汉吧嗒抽口旱烟:“不碍,这也就是这几年岁数大,年轻十岁,非揍那混小子顿不可。”
“瞧把你能,要是咱们大郎二郎三郎活着,哪轮到这小子来撒野?”提起这个刘翠花又是阵难过,眼泪止不住往外流。
刘老汉也难受:“别说,以后再看见他们躲着点。”
刘叔真出什事,会不会把他送回刘家屯,好不容易逃出来,再让他过那种日子……徐渊闭着眼都不敢想象。
*
第二天早,刘翠花天没亮就起来。其实昨天夜里宿都没睡,生怕夜里刘老汉发病,两只眼睛熬通红。
幸好这夜刘老汉安安静静,觉睡到天亮。
“什时辰?”刘老汉也醒,扶着炕沿要起来,刘翠花赶紧给按回去:“你快躺下,郎中不让你起来。”
刘老汉愣下:“捕快啊…算不得什官,不过是官老爷手下小兵。”
刘翠花:“娃,你问这个干嘛?”
徐渊咬着唇郑重说:“想念书,当大官,以后保护你们!”
老两口正说着话呢,就听见外屋传来窸窸窣窣声音,刘翠花摸黑点着油灯端着出去,见徐渊已经早早起来,正在烧火做饭呢。
“怎起这早?”
“婶,睡不着。”徐渊也半宿没睡,直担心刘老汉身体,更担心自己未来。
“叔怎样?”
“没什大碍。”刘翠花跟着起忙活着把饭热进锅里,然后拉着徐渊进屋。
“那肉怎办?”昨个刚宰头猪,虽说天冷猪肉放不坏,可若是放久不新鲜也不好卖。
“你还管肉?要不是为这几斤肉,能遭这大罪吗。”刘翠花肠子都悔青,不就是个肘子,给他就给,何苦跟他硬碰硬呢。
话是这样说没错,可他们是做生意,次让那泼皮得甜头,下次他还敢来,以后生意还做不做。
刘老汉叹口气,让刘翠花给他续个烟袋。
“脑袋还疼吗?”刘翠花搓烟叶给他点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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