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刘灵芝进来连忙招手:“幺儿快上炕,让伯母稀罕稀罕,大郎也上来。”
刘灵芝也不见外,脱鞋就上炕,挨着老太太坐着。徐渊腼腆坐在炕边,没好意思脱鞋,怕脚太脏让人嫌弃。
以前小时候刘灵芝在家挨揍就往大伯家跑,杨氏从来不嫌他讨人厌,每次都从柜子里拿好吃糖块点心给他吃,所以他对这个伯娘特别亲。
杨氏拉着他手在脸上贴贴,稀罕不行,毕竟家里孩子少,不像过去家七八个,都拿孩子不当回事。
头些年天天打仗,粮食不够吃,大人都活不下来哪还有能力养孩子。他们刘家屯还算好,靠着山吃山没有饿死,听说南边带树皮都啃没,更有那些没人性,把孩子当
席面是六荤六素,菜量足,主食管饱,这在村里也算是头份。好多眼皮子浅连吃带拿,撑走路都费劲。
徐渊跟着刘灵芝坐桌,捏着筷子不好意思夹肉,捡着身边几个素菜吃。
刘灵芝见状挨个菜给他夹筷子,碗都堆满。
徐渊腼腆笑起来,悄悄凑到他耳边说:“谢谢哥!”
刘灵芝心里美不行,这些年他虽以女儿身份生活,可骨子里男孩叛逆却点都不少。加上刘翠花不让他与别人家孩子走动太近,怕被人发现他秘密,刘灵芝个人挺孤独。
“好端端怎跟人打起来,再说你都多大,还像个奶娃娃似,没事就跟人掐架?说出去不让去笑话!”刘翠花拧儿子把。
“嘶,是他们先嘴欠,说大明媳妇是斜眼!”
当着徐渊面刘翠花不好说太多,瞪他眼:“别胡说八道,回家再找你算账!”
刘灵芝才不怕,他是自小皮惯,况且他娘也舍不得真打他。倒是旁边徐渊,满脸愧疚,觉得自己无能,没帮上忙。
“娘,他们还打徐大郎呢!”说着拉着徐渊就要解衣服让他娘看。
如今冷不丁有个小跟班,既缓解孤独又让他心里得到满足,真是打心眼稀罕这个小子。
这顿饭撑徐渊肚子圆圈,涨走路都看不见脚尖。
多少年没吃到荤腥,徐渊都快忘记肉是什滋味。
娘没死时候逢年过节都会买肉给他吃,还会包肉饺子。娘死后徐渊只在他爹婚宴上吃个肉丸子,好巧不巧那个肉丸子差点没把他噎死。
散席刘灵芝领着徐渊去杨氏屋里呆着,老太太这几年精神头不如以前,忙活上午累难受,这会正靠在炕上休息。
刘翠花尴尬拍掉刘灵芝手,这孩子也不注意点,让人看见又该嚼舌头。
“大郎他们打你哪?”
徐渊摇头:“没事婶子,不疼,点都不疼。”这点痛跟他爹打差远。
刘翠花见孩子脸色没事,摸摸他脑袋:“待会跟你灵芝姐去吃席,吃完你俩就去西屋呆着,别搭理那群野孩子。”
中午开席免不又见到那几个人,刘灵芝瞪刘杏眼,吓得她赶紧领着那个姑娘坐别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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