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谢姐姐。”
刘灵芝听这个姐姐忒别扭，见四下无人悄悄靠近徐渊说：“其实……
也是男孩，私下里你可以叫哥哥。”
这个秘密在他心里藏
快十年，今天第
次说出口，激动
心都快从嗓子眼跳出来。
徐渊愣下，小声说句：“谢谢，哥。”
到这时候刘灵芝就难受起来，他本是个男儿，偏偏要以女装打扮不说，还要跟女娃子们睡在屋，浑身别扭不行。夜里等人睡着，就个人悄悄下炕，披上衣服去外间呆着。
外间生火也不冷，摸着黑往外走，没注意门口有个人，差点把他绊倒。
“哎哟。”徐渊被他踢脚。
“谁？怎
不睡觉？”
“姐姐？是…徐大郎。”
就到青春期，对男女之别特别敏感。
刘灵芝粗声粗气叫声：“二丫。”
“呃……你嗓子怎？”
刘灵芝不自然拽拽脖子上兔毛围脖：“许是吃咸。”其实正赶上变声期，这会还不明显，等再过段时间变男声，恐怕就要装哑巴。
刘二丫没在意，看向他身边徐渊：“这孩子看着怪眼熟，是咱们村吧？”
刘灵芝低头借着月光看清地上坐着人，伸手把他拉起来：“这晚不睡觉，在这坐着干嘛？”
“睡不着。”徐渊闷闷说。
“想家？”
徐渊急忙否认：“没有。”大概是以前睡觉地方太凄苦，冷不丁换个地方还有些不适应。被子太厚实，炕太暖，暖他像做梦似，总怕梦醒自己又回到那个四处漏风小房子里。
刘灵芝知道他有心事，遇上那样爹娘，想来过去日子不好过，伸手摸摸他脑袋：“你别害怕，娘说要带你走肯定会带你走，以后去家保管你吃好穿暖。”
弟弟刘二明点头：“徐大郎，以前在村里见过。”
徐渊怯生生看着这姐弟两人，不安拉着刘灵芝衣摆。
小刘氏端着糖块花生给孩子吃，嘱咐几个孩子好好玩，别欺负徐大郎。
临近晌午又来几个邻村亲戚，明天就是正日子，都是今天提前来帮忙，刘家大院里下子热闹起来。
白天大人们忙，孩子们就聚在起玩，大带小，哭闹也没人管，到晚上睡觉时，男女分开睡，女孩们睡屋，男孩睡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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