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缈缈,他看起来比小九还小,与样,他也是因为南黎党争而家破人亡,他以为北魏攻占南黎后天下归,伊赫人便会给予汉人同等地位。
可观如今北魏皇室做派,他们依旧没有将汉人当做自己百姓,而是异族奴隶,殷碎玉太天真,也太偏执,做选择,他也做他选择,他走到这步,有惋惜,但也仅仅是惋惜。”
谢缈定定地看着她,片刻后,他将她抱进怀里,抱得很紧。
“你不要相信他话。”
他忽然说。
他原想再留些时间让戚寸心做决定,但眼下看,是不能。
谢詹泽不再看吴氏,转身便往殿外:“为免夜长梦多,今日,便先杀谢繁青。”
——
东宫紫央殿。
大开窗驱散室内隐香,明亮光线下,少年精神终于好些,他捧着他妻子那只满是伤口手掌,用竹镊小心翼翼地替她挑出细小瓷片。
武?灵机道人吴泊秋通晓洗髓易筋之法,信上所言,谢繁青去北魏之时,这吴泊秋便暗中跟去,谢繁青被关在虎牢,吴泊秋就藏在其中做汉人宫奴,教他习武读书,整整六年。”
吴氏几乎有些回不过神,吴泊秋名声她是听过,此人是江湖中大怪人,多少人向来是只闻其名,不见其人。
“你意思是,吴泊秋做这些,是你父皇授意?”
吴氏声音有些颤抖。
“母妃,您怎知谢繁青能活着从北魏回来,除有裴寄清与他里应外合之外,其中就没有父皇手笔?”
戚寸心知道他指是谢詹泽清晨时说那番话,她轻轻地拍拍他后背,“才不信他。”
“你对好不好,能不能明白心意,都能感受得到。”
她挣脱开他怀抱,双手捧住他脸,“缈缈不是小疯子,是夫君。”
他好像有点失神。
睫毛眨动下,他微微泛白唇动下,也许是当着
怕她疼,他每挑出块小瓷片,就会微微垂首,轻轻地吹吹她掌心。
冰冰凉凉药膏涂满她手掌,他替她缠上层又层细布,却听她忽然问,“殷碎玉死?”
他顿。
随后他抬眼,望着她,“杀,你要怪吗?”
戚寸心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心里情绪,她从他手中抽回已经被包扎好手,却用另只手轻轻地摸摸他脑袋,“怪你做什?只是对来说,曾经救过他,那时没想过,有天和他会再遇,更没想过,他会是北魏派来密探……”
谢詹泽看着她。
“他……”
吴氏后背已经有身冷汗,她嘴唇微微颤动,无法接受自己深爱个人多年,却从未真正看清他。
“成大事者,绝不能妇人之仁。”谢詹泽朝着吴氏俯身行礼,“请母妃恕儿臣不能再听从您想法,周靖丰囿于与德宗约定未必会潜入宫中营救太子夫妇,但这个吴泊秋却不样。”
自戚寸心回宫,谢詹泽便隐隐,有种不太安定感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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