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子妃回宫,尔等也敢拦?”徐山霁将枚金玉令拿出来,怒斥。
众禁军听闻此言,又见那金玉令,神情瞬变,彼时马车帘子被子意从里头掀开,为首禁军眼便瞧见端坐在其中身着殷红
“谢谢荷蕊师姐。”
戚寸心认真地说。
砚竹不能说话,所以她是最安静,他们行人要离开时,她似乎是想起些什,便回过头来,将怀里油纸包递给她,又摸摸她脑袋,才背着剑下马车。
戚寸心将油纸包打开,发现里面装着酥糖。
萧瑜等人也与砚竹他们道走,最终便是徐山霁赶着马车带着戚寸心与子茹,子意往月童城门去。
这刻,船舱内片寂静,在落雪夜,所有人都静静地盯着那个蹲在地上,满脸是泪姑娘,谁也没有说话。
本该是团圆除夕,他们这行人却还在江上漂泊,又行月,换陆路至梁西镇,已经快到月童。
“岑琦松他们已经过新络,在过半月他们就能到月童。”
萧瑜将收到消息说给戚寸心听,又见她越发清瘦模样,她顿下,又道,“寸心,今天就在梁西镇休息下吧。”
戚寸心摇头,“萧姨,知道离月童更近,就时半刻也等不。”
朝开口下旨废太子,才能置太子于死地。”
莫宴雪说着,将地上猫眼石捡起来,放到她掌中,“你放心,太子定是有自己考量,他不会有事。”
“知道。”
戚寸心恍恍惚惚,轻应声,那双眼睛看向船舱外片漆黑夜色,点滴白飘散在那样凛冽夜空里,犹如鹅毛般。
“可是……”
戚寸心在马车里换上太子元妃朱红大袖袍,由着子意给她挽起发髻,将鲛珠步摇簪入发间。
马车入城,便朝皇宫而去。
看守宫门禁军远远地便瞧见那辆路疾驰而来马车,他们个个警惕起来,举起手中长戟。
“什人竟敢擅闯禁宫!”
名禁军大喝声。
“越靠近月童,只怕晋王越容易发现你,你打算怎做?”莫宴雪抱着剑靠坐在车座上,嘴里叼根草叶。
“大张旗鼓地回去,要光明正大地回月童城,入月童皇宫,”此时正值清晨,寒雾还未散尽,天光也是晦暗,她轮廓已更显消瘦,“缈缈还是太子,晋王也就不会在此时杀,他只会当是自投罗网。”
“行。”
莫宴雪点点头,“三百九十六妹你放心,们这些师哥师姐路都会暗中护着你。”
“谁要是敢动你根头发丝,你师姐保准将他头砍下来当球踢,们就守在九重楼,”荷蕊将个小小竹筒塞进她手里,“要是遇险,你把这烟花点。”
她紧紧地捏住那颗猫眼石,满眼都是江上那片突如其来初雪白,她蹲下去,抱住双臂。
可是,下雪。
他那讨厌雪。
舅舅也不在,他定很难过。
可她还是没能在他身边,也错过他生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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