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缈这两日夜里已经不怎发烧,戚寸心心内直悬着大石落地,她此时也能扯出抹笑来,“麻吉婶婶,去喂猫。”
所古兴时常会去为家里猫钓鱼来吃,戚寸心将鱼处理成鱼糜,这几天常用这些喂它们。
午后有些闷热,
麻吉看她眼,只说这话,便去厨房舀瓢水喝。
那日麻吉是吓唬戚寸心,谢缈虽失血过多,但用药止血,当天命也算勉强保住。
只是后头要治疗他便有些麻烦,麻吉丈夫所古兴要在天才蒙蒙亮时候便去山上采药,麻吉并不打算留着他们这两个麻烦。
但戚寸心偏偏会不少汉人菜式,在这儿住九天,她几乎每天早晨都会早起跟着所古兴和麻吉起去陡峭山上采药,回来便忙着准备日三餐,间隙里还要喂猫,照顾仍在昏睡谢缈。
她额头上伤口结痂,也不用再裹着细布,日日忙着,麻吉也从未听她喊过声累。
没入东陵府尊府里做烧火丫鬟。
南黎如今人人皆知太子妃曾在东陵做过女婢,戚寸心只怕说出这些,会引起麻吉疑心。
麻吉闻言,不由回头望眼门内那床榻上仍在昏迷少年,她随后便将手里那些首饰都塞回戚寸心手里,只留那袋银钱,“你这些东西没什稀罕,若真想治好他,你只管做饭和喂猫就是。”
麻吉养十只猫,有是她丈夫从撷云崖上带回来给她,有则是些误入撷云崖底,被她给捡回来。
“要不然,你将你猫儿送给?”麻吉回头见那只黑乎乎胖猫在栏杆上晒太阳舔毛,便又对戚寸心道。
她做起这些事来利落又熟练,麻吉也不得不信她似乎真是个普通人家女儿。
“你夫君与你身份差距这样大,你为他又肯做这多,那他呢?他待你如何?”麻吉纳着鞋底,瞧着那才替少年擦脸,端着盆水出来戚寸心。
“他待也很好,身份是以前会烦恼事,但他却从不为此烦恼,”戚寸心把小黑猫抱过来摸摸,在麻吉身边小凳子上坐下,“他只会遍遍地想,怎样才能留住。”
“这样说来,他倒还真是不大样。”
麻吉还没见过他们这样夫妻,门第不在那富家公子心里,偏是这小姑娘心结,但如今看来,她这个心结也已经解。
戚寸心抿起嘴唇,片刻才说,“芝麻是送给夫君,麻吉婶婶,可以做饭,天天不重样,您看可以吗?”
“不重样?”麻吉来点兴致。
“会菜式有几百道,虽然做不到直不重样,但几个月应该是可以。”戚寸心如实说道。
她在东陵府尊府厨房里虽不是掌勺,但直在厨房里帮忙她又怎可能什也不会?葛府尊在吃这字上极尽奢靡,她在厨房里做事,自然也学得不少菜式。
“猫儿是讲灵性,即便向你强要来,它也是要伤心,方才话你就别放心上,你只管好好做饭就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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