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寄清叹口气,或是想起昨日在九璋殿中
面对吴氏质问,谢詹泽却不说是与不是,檐外雨声沙沙,他抬眼对上吴氏眼睛,“此前是儿子想错,儿子日后要做些什,不会再瞒着母妃,但请母妃也不要再自顾自地为儿子决定任何事。”
“若按常理,太子昨夜抓住羽真奇消息本不该如此之快地传至母妃耳中,他利用母妃您将推至此般境地,足见太子智计之深。”
谢詹泽端桌上已经冷掉茶喝口,“母妃,这局是输。”
连着下两日雨终于在翌日天光既破时停,清晨拨云日光仿佛比前些日子还要灿烂些,落入天敬殿窗棂间散碎光影也更明亮。
早朝时,谢敏朝下旨命永宁侯徐天吉为昭武大将军领兵去壁上,将丢失绥离夺回来,到退朝时,也没几个主和言官出声。
声道:“母妃原想用贺久事大做文章,令父皇疑心太子妃通敌,可母妃有没有想过,太子妃是周靖丰学生,而周靖丰背后有什?”
“他有南疆军啊母妃。”
谢詹泽轻叹声,“父皇即便忌惮周靖丰,也不可能在此时将太子妃怎样,如今太子妃就是周靖丰脸面,她行止便是九重天行止,她声名坏固然是好事,可偏偏今晨她在九璋殿中那番声泪俱下,为国为民辩驳坦荡漂亮,她那晕倒,反成窦侍郎等人罪过。”
他莫名笑声,眸色却深几分,“母妃,您错算父皇好战之心,太子妃却算准。”
“周靖丰可真没白教她……”吴氏今晨得窦海芳等人在皎龙门受刑消息时,便已经气得不轻。
谢敏朝先离天敬殿,随后便是*员们陆陆续续地走出殿门,三两成群说着话往阶梯下走。
“寸心病,可好些?”裴寄清边往白玉长阶下走,边问身侧少年。
“嗯。”
少年轻应声。
“听说那贺久跟寸心是朋友,寸心昨儿过生辰也不过是个才十七岁小姑娘,先是她祖父和父亲,后来是她母亲,再到她姑母和这个贺久,她年纪轻轻,却已经见惯死别。”
原是想给那个小丫头些苦头吃,却不曾想反倒令吴氏自己栽个跟头。
“母妃以为揽下审问羽真奇差事是在帮,可母妃想过没有?北魏枢密院是什地方?南有涤神乡,北有枢密院,人少舌头,还有手可以写字,可枢密院来密探,即便用尽手段,也休想从他那儿知道什有用东西。”
谢詹泽仍然是副温雅守礼模样,即便他这般骑虎难下局面实则是面前母亲手促成,他面上也不见多少怒色。
“竟……真是本宫想错?”到此时,吴氏才终于恍然,时间,她看向谢詹泽目光有几分凝滞,或是忽然想通什,她忽然道:“彩戏园事,你是不是还有参与?你面上卖彩戏园,实际那园子仍是你,对吗?”
“因为太子查出柯嗣是羽真奇人,所以你才不敢插手这件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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