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人裹着被子向窗而坐，推开窗后，雨珠点滴打在窗棂，但因风声不盛，雨水也没飘入室内来。
“缈缈，你说神明真
能在这
日听见
心愿吗？”她失神地盯着落在翠竹叶片上雨珠，鼻间满是湿润草木清香。
“与其祈求神明，你倒不如指望。”少年嗓音平淡。
戚寸心偏过头，看向身侧少年，他面庞便是在此间暗淡，潮湿天光下，也仍然惊艳动人。
他手指拂开她耳畔浅发，双眼睛纯澈认真，“戚寸心，试试看。”
谢缈垂眼，手指轻轻地按压她薄薄眼皮，在她抬眼看他刹那，她听见他说：
“可送你生辰礼，你不能不要。”
他支起身，带着她也坐起来，随后指
指在她尚在睡梦中时便被人搬进来个箱笼。
戚寸心随着他所指方向看去，那箱笼开着，她只眼便瞧见里头堆满各色封皮书籍。
虽看不清都是些什
书，但戚寸心猜也猜得出，大概是从各处搜罗来话本传记游记之类。
，戚寸心人却还是困倦，勉强撑着喝柳絮递来汤药，她才躺下，便见谢缈掀珠帘进来。
他似乎是才沐浴过，湿润乌发披散着，身上也换件宽松些常服，行走间衣袂柔亮润泽，暗纹生动。
“殿下。”
柳絮与几名宫娥忙行礼，随即便掀帘子出去。
他在床沿坐下时，便捻颗糖到她嘴边，或见她吃，他便掀被子将她抱起来往里挪挪，随后自己也躺上去。
她盯着他好会儿，耳畔雨声都不甚清晰。
“想你活得长久些，定要比更长久，这样也可以吗？”
她出声。
谢缈闻言，便是怔。
“身边发生太多以前想也不敢想事情，曾经以为可以
除却那些，还有几个箱笼里尽是崭新绫罗衣裙，钗环首饰。
他忽然将枚玉佩塞入她手里，玉佩料子极好，只是相比于箱笼里那些精美繁复首饰它便显得要简朴得多，上头只刻朵忍冬花，除此之外便再没有其它纹饰。
或见她垂着头发呆似盯着手里玉佩看，他似乎有些不太好意思，微抿下唇，轻声道：“不好看吗？”
戚寸心摇摇头，捏着玉质微凉柔润玉佩，说，“好看。”
简短两字，落在他耳畔便是极好夸赞，他双漆黑眼瞳明亮许多，不由又伸手摸摸她脑袋。
她含着糖，只这会儿功夫便模模糊糊，不自觉闭起眼睛，直到他冰凉指腹戳下她脸颊，她才下又睁开眼睛。
“今日是你生辰。”
他嗓音犹如涧泉般清泠，沉静地提醒她。
光禄寺筹备鷟光殿生辰宴就筹备好些日，戚寸心哪会记不得这天是什日子，可她抿下唇，隔会儿便下下挪过来，伸手抱住他腰，就跟小猫似，缩在他怀里。
小九死仍旧狠狠地压在她心头，令她眼眶泛酸，“也没什好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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