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寸心迈入门槛,步步地走到他面前,好像时隔这久,她是第次这样认真地审视他。
雨水拍打伞檐声音清脆,她伸出手将纸伞挪到他上方,小九有些恍惚,抬起头,愣愣地去瞧遮在自己头顶纸伞,却听她声音忽然传来:“小九,为什?”
这刻,他眼眶里忍不住砸下泪来,再度看向她时,泪水已经模糊他视线,令他看不真切她面容。
“寸心,爹和弟弟妹妹,都在北魏枢密院。”
他声音哽咽。
他此话出,小九面色果然变几变。
“看来猜对。”
谢缈弯弯眼睛,语气犹带几分轻快,“先是向她求救,又在送她银香囊里放骤风香,究竟是你,还是你背后人,怎就那自信,觉得见骤风香就定会大受刺激从而对你起杀心?”
“枚银香囊送出,你不见反应,又听守你丹玉透露与寸心争吵,闹得极不愉快,你便以为是寸心味信你,拦着来找你,才会与争执,于是你就再次利用她来再添把火,送她兰草蚂蚱以及那封信,只怕也并不完全是给她,而是故意做给看,为是激杀你,用你死,离间夫妻二人?”
天边有雷声轰隆作响,闪电忽明忽灭,映照小九木然张脸。
声音似,抹把脸上雨水。
“你似乎很遗憾,怎?若有画像,那时你便要指认?”谢缈负手而立,伞檐下张面容苍白漂亮。
“如果早知道你身份,会那做。”小九微扬下颌,但冷雨之下,他血痂未褪面容仍有几分掩藏不住惧怕。
“你明知道寸心不适合这里。”
他说。
北魏枢密院?
戚寸心怔怔地看着他,几乎忘反应。
“并没有事事都骗你,”小九吸吸鼻子,他仿佛再不会笑,再不像从前那样,“确在
雨水打在他眼睫,隔许久,他才出声,“你不是来杀?”
“你既心求死,那便偏不教你如愿。”
谢缈衣袖被风吹得微荡,他眼底再无丝笑意。
而小九抬头,却望见他身后大门处,那个姑娘在门外探头望他,半身都已被雨水淋湿。
对上她目光,他张张嘴,喉咙却干涩得厉害,眼眶憋得有些发红,他艰难地唤声:“寸心……”
“她为什不适合?”谢缈语气平淡地反问他。
“她是朋友,是和样普通人,相信会比你解她,更知道她喜欢什样日子。”
小九声线都有些细微颤抖,却仍没忘要用自己说出每个字,每句话去挑动那位南黎太子妒火。
而谢缈那双郁冷眸子却是轻飘飘地打量着他神情,语气平淡地陈述个事实,“你真在找死。”
“你口口声声说你是她朋友,如今却是在做些什?”他轻笑声,明净眉眼顿时生动许多,“你利用她,为是什?让杀你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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