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寸心进殿时,淋漓灯火下,她抬眼便看见谢缈手在滴血。
“缈缈?”
她忙跑过去,伸手抓起他手,强硬地掰开他手指,才在他满掌鲜血中,瞧见那颗镂空
“拿过来。”
谢缈忽然说道。
子茹忙应声,捧着盒子走上前去。
那好像是最不值钱木头盒子,上头也没什花纹装饰,连个铜锁扣也没有。
殿外有滚滚雷声,庭内树影在疾风里簌簌摇晃,映在窗棂之间便好似被撕扯着鬼影。
“二哥用人手段倒是出奇好。”
谢缈微弯眼睛,意味深长。
“殿下。”
子茹捧着个盒子匆匆进殿来,朝谢缈行礼,随后便要将那盒子放到旁内殿里去。
但谢缈抬眼,却忽然道:“什东西?”
母死那个雨夜,才变得离她那样近。
马车入宫门,在皎龙门停下。
柳絮在紫央殿左等右等,太子与太子妃还未至东宫,便先有宫娥跑回来先行禀报给她,柳絮当即命人去准备晚膳。
戚寸心胃口不佳,晚膳也没吃多少便放筷子。
夜愈深,戚寸心已去浴房,而谢缈则坐在殿中,翻看底下递上来折子。
雷声轰隆,涌入殿内阵风吹熄门边几盏灯,于是落在谢缈侧脸光线便骤然晦暗许多。
徐允嘉隐约察觉到什不对,但他还未开口,便已见谢缈接过子茹递来木盒。
打开瞬间,展露出盒中盛放颗浑圆镂空银香囊,与此同时,诡秘腻人香味袭来,刹那盈满殿内所有人鼻息。
“殿下!”徐允嘉嗅到这味道,便变脸色,他忙伸手要去将盒子里东西拿过来,却被谢缈躲开。
谢缈半垂眼帘,瞬不瞬地看着那银香囊,熟悉香味如剂刺激神经毒药,明明殿门大开,夜风满室,可他却还是有种强烈窒息感。
“禀殿下,这是姑娘那位朋友送给姑娘生辰礼。”子茹面上有些讪讪,语气也有点虚,“奴婢回宫后忘这件事,这会儿才想起来。”
当时太子已牵着太子妃出院门,子茹才要离开,却听后头传来开门声音,随后便是那名叫小九少年匆匆跑出来,将这个还没手掌大小盒子交给她,说是太子妃生辰将近,这是他准备给她礼物。
生辰礼。
谢缈静默地盯着子茹手中木盒。
子茹动也不敢动,就那直愣愣地捧着那烫手山芋似盒子站在那儿好会儿。
李适成及其党羽所铸冤假错案如今都要重新审查,其中牵连甚广,需要他批复折子几乎在案上堆作小山。
“贺久话,你信吗?”
谢缈手握朱笔,也没抬眼,仍在看手中奏折。
“臣时还不好下定论。”
徐允嘉垂首道:“既是发生在绥离战场上事,如今怕是也不好找什证据,他到底是怎来,只有他自己最清楚,而柯嗣到如今仍死咬着个李适成,不肯透露半点有关他真正主子消息,想来这件事,他那儿也问不出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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