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戚寸心没顾得上看它,只是唤子意去看看柳絮有没有煎好药。
在她重新替他掖好被角时候,他瞬不瞬地望着她,忽然唤声,“娘子。”
戚寸心正在拧铜盆里帕子。
在她伸手用帕子替他擦拭脸颊时候,他伸出手来,冰凉手指握住她腕骨,铃铛发出清脆响声。
此间冷淡天光下,他面容透着种不沾尘冷感,双眼眸剔透清澈,却潜藏最为阴郁颜色,他指腹触摸她腕骨,嗓音清泠,犹带委屈:
柳絮恭敬地说道。
谢缈乍听她说起戚寸心在宫巷内遇见赵栖雁,他垂下眼睛,只略微思索下,便搁下杯盏,扔手里书。
戚寸心回到东宫,才踏入紫央殿中,将手中不剩多少温度汤婆子交给旁子意,走入内殿里时,便见这青天白日里,那少年却躺在床榻上,面色有点苍白,似乎有些不舒服。
“缈缈?”
戚寸心原本还想着回来要好好问问他为什要骗她说去御书房听策论,可这会儿见他这副模样,便什也忘,连忙跑过去,“你怎?哪里不舒服?”
腹江林泉原也参与其中,丹玉好不容易掌握这样条消息,可昨夜,江林泉却没到,不但没到,还死在月童城外蒲河岸上。
江林泉死,事情就变得微妙起来。
李适成这条线切断,但大理寺却查出孟复生意有好几桩是在彩戏园里交易,不但如此,彩戏园背后老板,竟是二皇子谢詹泽。
“可眼下这情形看,陛下必不会真治罪二皇子,毕竟交易虽是在彩戏园做,却也差不清楚他到底有没有在里头分杯羹。”丹玉不免觉得有些可惜。
“二哥他光风霁月,自然不会碰那些脏银。”谢缈慢饮口茶,唇畔犹带几分讥讽笑,“他是想探李适成底,这回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。”
“你不要生气。”
少年半睁着眼睛,恹恹地望着她,“头疼。”
“是风寒吗?”戚寸心伸手触摸他额头,却没感觉到有多烫温度,反而有些凉。
“叫过太医吗?”她急急地问。
少年轻轻点头,轻咳声。
被窝里小黑猫触碰到他手上才化去冰冷雪水,它打个寒颤,钻出被窝来抖抖被沾湿毛发。
彩戏园龙蛇混杂,最是便于隐藏也便于传递消息地方,谢詹泽无非是想借机渗入孟复生意里,掌握李适成把柄。
殿外忽然传来柳絮声音。
“娘子呢?”
谢缈闻声看去,却并未瞧见戚寸心身影。
“太子妃在宫巷内遇见二皇子妃,想来如今正同她说话,奴婢怕太子妃这路上受寒,便先行回来命人煮姜汤,顺便准备太子妃要换衣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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