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头江湖人士来找九重楼麻烦,紫垣河对岸,守在玉昆门那些禁军是不会管,故而这几日明里暗里来找事人并不少。
下午功夫,砚竹在外头也不知打多少架,不知多少人被踢进紫垣河里,狼狈逃走。
戚寸心也两耳不闻窗外事,只安安静静地待在案前看书。
也不知是什时候,砚竹身影忽然出现在她窗棂,戚寸心不明所以,才抬头唤声师姐,便见她伸手指向底下。
戚寸心循着她所指方向看去,便见那紫衣少年不知何时已经在楼外,她望见他手中握着钩霜剑,便霎反应过来,原来刚才打斗声,竟是砚竹师姐和谢缈?
“有时最厉害,并不定是万中无武学,”他说着,伸手指指自己胸口,笑道,“而是藏在此处心术。”
“心术?”戚寸心有些懵懂。
“正如下局棋,你能看得懂其中门道,自然也就能够躲得过些其中暗箭,甚至于,你也可以布局。”
周靖丰将面前这小姑娘迷茫看在眼里,他瞥眼摆在旁棋盘,“无论是哪样,都非是日之功,往后,你就慢慢和学这下棋功夫。”
戚寸心正要开口应声,却见砚竹“啪”声重重放下饭碗,扔筷子,并迅速抽出剑鞘里长剑,转身便从窗棂跃而下。
闲,眼眉慈和,“不必惊讶。”
“知道。”
戚寸心点点头,行礼,转身便下楼去。
天色渐渐亮起来,窗外雾气散去许多,于是翠竹颜色更为鲜亮,砚竹袭青衣,手持柄长剑,在楼外练剑。
偶有剑锋划破空气声音铮然作响,在二楼书案前戚寸心却好似什也听不见似,桌上烛火已经被风吹灭,楼内静悄悄,只有她偶尔翻动书页声音。
戚寸心探出头,又朝他招手。
谢缈收钩霜,便见方才还在楼上朝他招手姑娘已经抱着猫跑出来,夕阳余晖在她身后,照在金色重明
戚寸心看呆。
“是又有人来。”周靖丰老神在在,就着花生米又喝口酒。
戚寸心闻言,便放下碗筷,转身跑到窗边,果然瞧见砚竹在底下同个中年男人打斗,她出招极快,也极狠。
不过几十招功夫,那人便节节败退。
砚竹剑锋荡开铮然剑气,那人无力抵挡,刹那被震入紫垣河中,而砚竹长剑入鞘,飞身而起,转眼便落在她身侧。
书上时有字迹苍劲飘逸批注,戚寸心有再多不明白地方,还用不着去问楼上周靖丰,便已经在批注里得到答案。
午时,砚竹已做好桌好菜,戚寸心还在看书,砚竹过来二话不说便拽着她往楼上去。
“你那日说,读书明理,知天下事。”
周靖丰直接端着酒坛子闷口酒,“但你如今做谢家太子妃,注定要面对诸多争斗倾轧,若无保命本事,你便要事事依靠你那位夫君。”
“先生意思是?”戚寸心才端起碗,听他此言,便抬起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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