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为,真舍得花大价钱。”
他忽然说。
“二百两……很多吗?”丹玉挠挠后脑勺。
谢缈抬眼,认真地说,“对娘子来说,已经很多,比她买时候,花得还要多。”
他看起来很开心,双眼睛里满是清亮动人神采,声音很轻,“丹玉,真想快点去缇阳。”
谢缈才翻开那本游记,听他此言,触碰书页手指顿,他面上仍看不出太多情绪变化,唯双眸子黑漆漆。
“但是,”丹玉看到后面字迹,便连忙说道,“但是徐允嘉说郡王妃给您留封书信,说东陵知府葛照荣死,东陵城里涌进许多难民,各处都很乱,她说她去缇阳等你。”
缇阳?
谢缈怔,丹玉适时将第二张春膏笺搁到案上,他随即低眼去看信上行又行字迹,时间,屋子里静悄悄。
丹玉等会儿,才听谢缈忽然开口,“她发现徐允嘉?”
合上书卷,道,“戚明贞蛰伏东陵六年,也算如愿以偿。”
为把钥匙,几封密信,为揪出那个真正通敌叛国之人,这个女子终生未嫁,终生隐忍,也终究得个她想要圆满。
铁证已经握在裴寄清手里,真正叛国者——掌印太监张友如今已经下狱,戚家人清白,是戚明贞自己争回来。
门外忽有扇翅声音响起,谢缈回神抬眼之间,便见只羽毛银白鸟落于窗棂,他面上露出些笑容,唤声,“丹玉。”
丹玉应声,忙上前去取下那鸟足上细竹管来,将里头纤薄半透,却异常柔韧纸张点点铺展开来,递到谢缈面前。
南黎和北魏余十日前正式在仙翁江以东绥离平原交战,葛家父子死后,官兵与难民闹起来,最终被难民里头几个有手段人鼓动着各处来逃难占,城里乱得不像话。
小九家盘算着要离开东陵,去靠近麟都丰城躲避这边域战乱,戚寸心同他们告别,便决定带着戚明贞和她母亲骨灰还有那只小黑猫离开东陵,往缇阳去。
夕之间再逢巨变,戚寸心也仅只在戚明贞死在她面前那个雨夜哭过,她个人
“没有,徐允嘉没有露面,是郡王妃找驿站依照您之前同她说在南黎住址,花二百两叫驿卒送,徐允嘉悄悄截下来。”
丹玉看眼自己手上那张春膏笺,说道。
“二百两?”
“是,南黎和北魏已经在打仗,要仍是以往价钱,谁愿意送这趟?”
谢缈垂着眼睫,目光渐渐从春膏笺移到那本游记书页上,那上面有个姑娘笔划笨拙字迹,勾画批注每个她想去地方。
但谢缈抬手要接,但指节在半空微屈,他最终又收回手,侧过脸,轻声道,“你来看。”
丹玉有些摸不着头脑,但还是收回来,但才看几行字,他便猛地抬首,“小郡王……”
“说。”谢缈没看他。
“徐允嘉说,郡王妃她……走,去缇阳。”
丹玉小心翼翼地注意着谢缈神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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