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年咬下她耳垂,但没隔会儿,他又很轻很轻地亲着她肩窝:“簌簌,好喜欢你啊。”
夜半春雨绵绵,浓云遮朗月,长雾穿梭于清清幽幽竹林,轻风阵阵,簌簌而响。
东方既白,雨霁云开。
白茫茫晨雾笼罩整片竹林与山廓,黑衣少年将尚未醒透姑娘抱上马背,侧身对第十五
商绒脑中灼烧片,少年凌乱呼吸近在咫尺,她无助地抓着他衣襟,难以承受他这般深重亲吻。
衣衫落地,幔帐垂下。
少年唇瓣贴着她肩头,他喘息很轻,听见她呜咽,他又吻去她脸颊泪珠,哑着声音问她:“为什哭?”
商绒抽泣着,抱着他不肯说话。
“你可不可以亲亲?”
“簌簌。”
他轻声唤。
商绒小小声地应,点儿也不敢看他。
“好开心啊。”
他亲吻又落在她颈间,嗓音变得模糊。
他口饮尽,商绒只好试探着喝下去。
她还是没有那习惯酒滋味。
呛得咳嗽几声,眼睛水盈盈。
折竹翘着嘴角,手指又抚上她额头红印子,商绒正不知要将酒盏如何放,却不防他捧起她脸来,清凉风拂过她额头。
胸腔里那颗心疾跳着,她眨动眼睫,僵直着身体动也不动。
许多,她抿着唇摇头。
大抵是因为两个人都看奇怪东西,所以连这样简单触碰也变得令人浮想联翩,两个人脸颊都红红,坐在块儿不说话。
折竹从床上摸来颗桂圆,拨开外壳,双指捏着晶莹果肉递到她唇边。
商绒张嘴咬住,果肉清甜味道在齿间绽开。
但她低垂视线,发觉自己碰到少年手指,因而他指上沾些口脂淡红。
大约他神思已被合卺酒烧得模糊,他黏人又直白。
“你要不要……”
“你不要说。”
商绒又羞又恼。
“哦。”
商绒咬着唇,酒盏脱手,连着红线滚落在地上,她抓住他衣袖,薄红爬满她脖颈与面颊。
“你呢?”
他抬起头来,唇瓣红润。
商绒面颊烫红,才很轻地“嗯”声,他吻便落在她唇齿,舌尖抵住她唇缝,深入。
他确已经很熟练。
红烛高照,灯焰跳跃。
少年气息掺杂隐约酒香离她这样近,商绒手指在袖间蜷缩起来,而他吻忽然落在她额头。
他没有章法地亲她眼睛,鼻尖,嘴角。
酒意总是在他脸上浮现得很明显,即便他只饮杯并没有醉,但是白皙面庞却微微泛粉,耳垂已经红透。
漂亮眼睛湿漉漉,卧蚕尾端小痣生动又惹眼。
商绒看他指节如含羞草般蜷缩起来,随即他站起身走到桌前,端起两杯酒来到她面前。
“你不是不再饮酒吗?”
商绒仰面望他。
他连那个玉葫芦都丢。
折竹又坐在她身侧,红绳连接着他们两人酒杯,他漆黑眸子清亮而干净:“这个定要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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