抟云心中百味杂陈,“却不想他对你竟也这般心狠,那多炼废丹药,他都给你吃……”
以往,抟云还曾嫉妒过白隐。
“观主,还是去请个大夫吧。”抟云倒碗冷茶给他。
白隐接茶碗手都是发颤,碗冷茶喝下去短暂缓解些他身上炙烫,他摇头,哑声道:“没有人比更清楚师父丹药,寻常大夫是没用。”
抟云时无话,他看着白隐脸颊疤痕,想起来那盒
折竹颔首,随即他视线停在白隐身上,“你这是怎?”
“只是受些风寒。”
白隐简短地答声,随即又道:“公子莫耽误你事,快去吧。”
他有心隐瞒,折竹也并不戳穿,将软剑收回腰间,带着人下密道。
白隐看着少年身影消失,才唤抟云去将机关回转,那道墙慢慢地移回原位,他忍不住阵猛烈地咳嗽。
她接过油纸包,里面糕饼还是热。
轻抬起眼帘,她看见底下被青年扶着,没有意识那名女子额上疤痕,她认出那便是之前跟第十五来过此地添雨。
“好。”
她捏着糕饼,轻声道。
——
四带着簌簌换个地方藏身。”
“公子……”
姜缨原想说些什,最终还是咽下,只低声道:“您放心,属下这回,定不会再弄丢公主。”
见少年转身带着藏在漆黑夜色里数十人离开,姜缨瞧眼地上被添雨遗落,燃烧成焰灯笼,对那扶着添雨青年道:“走。”
寂静庭院,推门声突兀。
抟云回头,正见他吐血。
“观主!”
抟云立即上前去扶他在旁椅子上坐下。
白隐半晌也说不话,胸膛起伏着,苍白脸色逐渐又变得通红,额上满是细密汗珠,他已分不清身上究竟是痛还是麻,只觉胸腔里像是有团烈火在不断地炙烤着他。
“原以为大真人是真心喜欢你这个徒弟,”
夜雪更重,细碎雪粒逐渐变得好似鹅毛般。
玉京城城门紧闭,守城士兵已轮换过两班,要从城门出去是不可能,折竹趁夜带着人悄无声息地入星罗观。
观主白隐身形似乎又清减许多,今夜这场雪下起来,他脸色更为苍白,更衬脸颊那道疤殷红狰狞。
抟云在旁扶着他,他拧转房中机关,那墙壁转,露出后面密道,他侧过脸来,对那黑衣少年道:“地宫塌半,但让人勉强清理条道,依旧可以从这里出去。”
“多谢。”
商绒在房内听见细微动静,她立即起身推门,寒风裹挟细碎雪粒迎面袭来,檐下灯笼照见片浮动晶莹白色。
她才惊觉,下雪。
庭院里几人走入片暖橙色光线里,她却没在其中发现折竹。
姜缨走上石阶,将油纸包裹蜜糖饼递给她:“姑娘,公子今夜不回来,们必须要立即离开这个地方。”
商绒没有问他为什不回来,她心里很清楚,折竹逗留玉京,只有个理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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