折竹想想,抬手在自
折竹注意到他细微摆动拐杖,他发现荣王脸色又苍白许多,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,他到底还是将秋泓手中木匣子接来。
撩衣摆,折竹屈膝跪在荣王面前,低首。
他什话也没有说,但荣王却伸出手去握住他手臂,嗓音越发沙哑:“好啊……”
荣王长叹着,他仰面,在砖瓦之上那片夜幕之间,看见那轮悬空明月,银光粼粼,清冷疏淡。
“今夜事,请你不要告诉绒绒,她那多年都在等,等这个做父亲去接她回家,可始终做不到,但知道,她是那好个孩子,即便给予她温情少之又少,她也始终记得这个父亲。”
他苦笑着,“并不是个好父亲,们这些上辈恩怨太盛,这已经害苦绒绒。”
“秋泓。”
忽,他唤声立在身后不远处女婢。
那女婢立即走上前来,将抱在怀中木匣子递给折竹。
折竹轻瞥那匣子,却也不动。
楼中两具尸体也烧得焦黑,商绒假死事竟瞒几月之久。
从那时起,折竹心中便已经开始怀疑。
后来第十五告诉他,原本告知给凌霄卫指挥使贺仲亭消息并未传入皇帝耳朵,却传入荣王府,至此,折竹方才确定自己心中猜想。
“您究竟是想见,还是想见她?”
折竹迎向他目光。
“可是做女儿,她只有苦痛没有快乐,便让她以为不知道她还活着,如此来,她对,对她母亲也就不会再惦念,永远地离开这儿,再也不回来。”
荣王番话说罢,便由秋泓扶着往巷外去。
夜风猎猎,天空不知何时飘起细碎晶莹雪花来,浸润在冷淡月辉里,轻拂人鬓发,融在人脸颊。
折竹静默地看着荣王稍显佝偻背影点点挪动,他走路已经十分不利索,但片刻,折竹又见他忽然停下来。
荣王回过头来,望着不远处少年:“她如今有多高?”
“知道,若不是你,大抵早就失去她,”荣王身上疽症疼得他双腿发颤,但他仍旧借助拐杖勉力支撑,“她流落南州幸而遇你,否则无论是在外面还是在禁宫,她应该都是样痛苦,明明什都知道,却仍旧料想不到她有朝日会……”
荣王喉咙发紧,话音戛然而止。
他忍不住去想当初秋泓从禁宫回来那日,与他说起商绒手腕上那道深刻伤口,说起兰池殿血水,他心中酸涩更甚,眼眶湿润:“你肯为她来玉京,肯为她入禁宫,愿意救她护她,足见你对她真心。”
“相信你会待她好,”
荣王看向秋泓手中木匣子,“这是给她准备,便算作是她嫁妆。”
荣王握着拐杖手收紧些:“绒绒她……好吗?”
“很好。”
折竹言语简短。
荣王点点头,隔会儿才说:“见,便会舍不得,可她如今必须要跟你离开玉京这个是非地。”
“你应该知道,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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