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缨如实说道。
折竹敏锐地抓住姜缨话中“另人”,若那人便是他师父妙善,那妙旬何以对凌霜知恩图报,对妙善却是恩将仇报?
这很不符合常理。
“天砚山上有个半缘草堂,那妙旬便在草堂之中,他们已将草堂位置交代清楚,公子,您看接下来该如何行事?”
姜缨见折竹迟迟不语,便问。
明明,她此时这张脸粘他亲手制作面具,暗黄肤色,杂乱眉,还有刻意点缀斑点。
然而他眼睛弯起笑弧:“真漂亮。”
商绒仰面望他。
寂静无人长巷,她忍不住随着他眼睛弧度而无意识地翘起唇角。
回到小院,商绒沐浴洗漱过后,向第四要碗冷水,木芙蓉花根茎泡在水中,整朵花正好抵住碗沿,花瓣颜色浓郁惹眼。
他又问。
“没有。”
“这简单?”
折竹从披风下腾出手来,将剩下半块糕饼吃掉,才轻抬下颌:“知道。”
底下忽有巡夜官兵路过,有人注意到屋顶之上似有两道人影,正欲往近前查探,却见那两道影子转瞬即逝。
绒被少年双炽热清亮眸子望着,她脸颊微红,低下头趴在他怀里,“但是……”
“但是什?”
折竹等着她下文。
“但有事,你绝不能骗。”商绒说。
“譬如?”
“那何必等他来找。”
折竹扯唇,神
她将它放在旁小案几上,躺在床上又盯着它看,没会儿,她又习惯性地拿来那个鲁班锁摆弄着。
折竹在浴房沐浴完也不要姜缨帮忙,他自己换伤药,穿身宽松衣袍出来,便听姜缨道:“公子,那两个家伙招。”
那两个家伙,自然是姜缨从星罗观带回道士。
他们都是半缘徒弟,却跟在凌霜身边保护他。
“那半缘,也就是妙旬似乎不良于行,需拄拐,据他们二人所言,妙旬以前受很重伤,几近瘫痪,妙旬通晓岐黄之术,知道医治自己法子却苦于无法找来其中最重要两味药,最终是凌霜与另外个什人给那两位药,彼时凌霜正受皇帝宠信,身边杀机四伏,妙旬便与凌霜约定,他入正阳教,并遣自己徒儿跟在凌霜身边保其周全。”
转瞬从高檐落下,商绒惊魂未定,还紧紧抱着折竹窄紧腰。
折竹却注意到墙边簇簇浓绿枝叶里点缀着或红或白木芙蓉,在这片晦暗光线里也不减葳蕤风姿。
他想也不想,从中摘下来朵沾露珠红色木芙蓉,随即拉下来她兜帽,露出来她只用根簪挽起发髻。
黄昏时,第四给她梳过头。
少年修长白皙指节捏着那朵木芙蓉簪入她发髻,露珠颤颤巍巍从花瓣里滑落,沾在她乌黑发上。
“譬如,不可以再骗说要与起走,却让姜缨送个人走。”
折竹挑眉:“怎还翻旧账啊?”
“嗯。”
商绒抿紧唇,脑袋埋在他怀里也不看他。
“那还有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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