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五说着，手中折扇内薄刃探出，添雨神色
凝，迅速上前，红袖扫，短刃既出，与之相抵。
“公子好生奇怪，”
添雨殷红
唇微扬，“要来问
义父是你，不信他所言
“六年前，你师父来玉京托寻他天机山师弟妙旬，他说他只知妙旬在玉京，却不知其究竟安身何处，那时在玉京尚有分家业，些许人脉，便应下此事来，哪知他人还没出玉京，便被人追杀。”
“谁？”
“季羽青。”
陈如镜才提及这个名字，第十五当即失
他君子风度，折扇合，他走上前，不敢置信：“你再说遍，是谁？”
陈如镜此时方才仔细打量起这秀雅青年：“你识得季羽青？”
“只是个做账，听见些风声，自然跑得快些，”陈如镜笑声，胸腔里杂音浑浊，“何况见你剑，便知你身份，自然也要开始谋划二。”
“你能从造相堂逃脱，又能做出几大门派围攻栉风楼局，”折竹懒散地靠在椅背，嗓音带几分刻意费解，“怎
又落得这步田地？”
“自然是被人逼。”
陈如镜颇有些无奈：“你师父死多少年，便躲多少年，若不是再躲不住，也不会费尽心思引你来玉京。”
“看来，你见过那封汀州送到刘玄意手中信。”
拥挤院子里满是苦涩药味，名须发皆白老者躺在椅子上，此时正值盛夏，他身上却盖着张厚毯。
强烈光线之下，那老者自少年进门时便直凝视着他，身黑衣更衬他肤色冷白，身姿颀长如青竹，窄腰间银蛇软剑凛冽泛光。
“你便是元济爱徒。”
陈如镜干裂唇微扬：“你可知你这柄剑，是所赠？”
张元济便是妙善隐退江湖，还俗后化名。
院内蝉声焦灼，那添雨颇有兴致地盯住第十五，纤纤玉指轻扶鬓边绢花。
“他便是季羽青之子。”
折竹扯唇，眼底冷极。
陈如镜满脸讶然，他先瞧着面前这青年，目光又随之挪去那黑衣少年脸，神情复杂，低声喟叹：“你若想问季羽青下落，便是白来这趟，他虽追杀元济，但重伤元济却不是他，因为在元济受伤前，他便已经失踪。”
“他为何要杀张元济？如今张元济已死，父下落不明，凭你红口白牙，只管胡说？”
折竹心思转，盯住他。
陈如镜并不否认，唤来添雨为他们上茶，才道：“只怕那辛章并非是什汀州人士，而是来自云川。”
云川？
乍听这两字，第十五脸色稍变。
折竹故意不提及辛章这个名字，是为试探陈如镜，此时听他准确地说出此名，又提及云川，他面上却也波澜不显：“何以见得？”
“他说过。”
折竹颔首，淡声应。
“在蜀青就见过你，”陈如镜说话时呼吸声很沉重，“你手段狠，整个造相堂都为你所灭。”
“可你逃，不是？”
折竹撩衣摆，在旁坐下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，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