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他道士都嘲笑似看他,你句句。
那年轻道士也有些尴尬,愤愤地将那几只虫捏死:“还不是今日大公主才在底下殿里撞死?方才又瞧见里头有光,心里自然紧张些。”
几人定睛看,随即面面相觑,提起来灯笼,将那道门锁打开,名道士大着胆子走进去巡视。
“是萤火虫?”
道士抹把脑袋上虚汗,瞧见那些浮动萤火,松口气。
夏日里有萤火虫也不是什奇怪事。
他才转身,却觉有什东西好似覆在自己后背,他吓跳,手中灯笼脱手,立即跑出去。
那里最接近那张书案,壁上抹颜色隐约展露只蝴蝶轮廓,他顿,随即走上前去,蹲下身。
手指触摸上去,又慢慢地下移。
他目光随之落在紧挨墙壁地面,指节轻敲敲,那块木板有些松动,他指上用些力,撬开角来,指腹探入,触摸到样东西。
他将其从狭窄缝隙里抽出,那是只折纸蝴蝶。
却是用极为纤薄柔韧春膏笺折。
匾,名为“证心”。
数不清书籍堆满木架,又摆满那张孤案。
正对书案,是巨石掏空做成水池,嵌在地板之间,那池水灌入竹筒,又顺着细小孔,滴,滴地往下淌。
那声音很轻,滴答,滴答。
除此之外,这楼阁里空旷得厉害。
“怎?”
外头几个道士乍见他这般情状,便也紧张起来。
那年轻道士探向自己后背,却摸出几只蝉与蚂蚱来。
“这东西都能把你吓住?”
“你胆子也太小,不过是些夏虫。”
他将其拆开来,泛黄纸上折痕深刻,藏在其间行墨色却经年不变:
“时欲入冬,不知吾儿安康否?生而不能养你,吾心甚愧,昨夜闻你追问你母亲,你为何无名,吾夜辗转,终不能寐,遂以此书相告,你尚未出世时,吾已为你取名为‘绒’,你并非是没有来处孩子,万望莫以此自伤,为父愿你喜乐无忧,岁岁安康,此后若再有机会,为父必再寄书与你。”
末尾没有落款,但折竹仅凭这字句,便知道这东西来处。
昏暗光线里,折竹捏着那信笺起身,他侧过脸,仿佛在那书案前望见个小姑娘孤零零背影。
在楼阁栏杆处昏睡道士再被石子击中穴道,人昏昏沉沉地揉着太阳穴睁起眼,打个哈欠,却见那窗纱上映出点滴黄绿光影,他个激灵,立即推醒身边几人:“你们快瞧!”
少年翻动几下案上书页,又慢慢地审视着四周,这里仿佛只是间书阁,却偏偏有着与其格格不入锁扣。
而那样锁扣,他并不陌生。
那是用来扣住铁索,在栉风楼,这样东西并不少见。
借着檐下灯笼,折竹俯身,在墙壁上发现片蜿蜒色彩,那是个孩童尚且稚嫩笔触,也不知在涂鸦些什,或许连她自己也辨不清。
折竹目光蓦地凝在某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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