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
最喜欢它，”
商绒摇摇头，也随着他
目光而看向那小小
盆花，“所以折竹，要把它放在你眼就看得到地方。”
她说着，蹲下身，裙袂垂落于地面，她手轻轻触碰
“你如此信守承诺，”
折竹轻抬起双眼睛来，嗓音冷静，“想来不日便可为默完那最后卷书。”
“你不高兴吗？”
商绒看他脸，也看不出什
。
“高兴啊。”他懒懒地答。
那是在他怀中捂
路，半分都未曾被雨水沾湿糖糕，甚至块都没有碎。
商绒看着里头糖糕，夜雨在耳畔噼啪脆响，她不自禁地，又抬起头来看他湿润眉眼。
屋内烛灯点好几盏，橙黄片灯影映在细纱屏风上，商绒隐约眼，瞥见少年在其后宽衣解带影子，便下转过脸去，临着满窗烟雨，咬口糖糕。
他才脱去外袍，梦石便在外头唤他去沐浴。
商绒边吃糖糕，边在案前默道经，却始终有些心不在焉，折竹再回来时，她纸上也没几个字。
透，沾染在衣袂间大片血迹被冲刷出淡红水珠不断顺着他袍角下坠。
竹林间夜雾茫茫，他在其间停步，双漆黑眸子像是被雨水濯洗得更为清澈明亮，他只盯住雾中处：“去躲雨。”
“是。”
林中有几道声音几乎同时传来，随即被雨水浸透竹枝摇摇晃晃，好似阵风掠去，顷刻间再无动静。
折竹只手始终挡在襟前，快步穿过竹林走入院中，他抬头，便见木阶上道窗开，檐下灯笼里火光摇晃，照着那临窗而坐姑娘张白皙脸。
“……”商绒听到他这样说，她眼睛半垂下去，不知为何心里有些闷闷，隔好会儿，她捏着裙袂，说，“《青霓书》记得不如《太清集》熟，若你不急要，……也许会慢些。”
她说谎话，此时忐忑到根本不敢去看他眼睛。
可她，为什要说谎？
“如此说来，确不能操之过急。”
折竹颔首，满耳夜雨淋漓，他眼睛微微弯起，视线落在窗边那盆蓝色山花：“你不喜欢它？”
他乌浓长发披散，滴答着水珠，只掀帘瞧见她手中握笔，他眉轻微地皱下，什也没说，放下帘子便往他榻上去。
“折竹。”
商绒却起身，追着他到他床前去。
“你怎？”
她见少年往榻上坐，明明方才还给她糖糕吃，这会儿却理也不理她。
折竹眸子亮亮，他快步上阶，在廊上隔着扇窗与她相对，雨水滴答淅沥，他嗓音泠然悦耳：“你等啊？”
“你有没有受伤？”迎面是湿润水气与他身上浓烈血腥气，可他站得有些远，她只好伸手勾住他腰间蹀躞带好让他近些。
少年对她全然不设防，被她手上不算大力道带着往前两步，他才低垂眼帘去看她勾住他玉带手指。
“没有。”
他轻声说着，从怀中取出来那个厚厚油纸包给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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