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
商绒点点头。
梦石心内不知如何盘旋着某种难以言喻情绪,他看着对面那姑娘张经由面具遮掩脸,半晌笑:“这大抵,也算得是与簌簌缘分。”
商绒低眼,强压下心头纷杂混乱疑虑,将仅剩两块红烧肉与鸭腿肉都夹到梦石碗中,说:“您方才都没吃几口,再吃点吧。”
梦石满脸笑
“梦石叔叔,您这里……”商绒指向自己颈间。
“簌簌有所不知,原有个毛病,”梦石挠两下脖颈,在桌前坐下来,笑着说,“只要穿得衣料粗糙些,便会起红疹。”
他面上流露出些不好意思神情:“可又哪有闲钱穿那些好料子衣裳,只咬牙买件里头穿云锦料子,就这直穿,不怕你们笑话,有好些时候没洗过它,不是不想洗,只是脱那衣裳,这红疹就痒得厉害。”
但今晚是没什法子,衣裳穿得久,还是要痒。
他话音才落,却见商绒惊愕地望着他。
商绒兀自低头盛鱼汤来喝,没察觉少年偶尔偷偷停驻在她身上目光,她只是觉得他心事重重,连饭也顾不上吃。
“你在想什?”
商绒还是忍不住问他。
折竹蓦地对上她那样双波光清莹眼睛,他捏着汤匙动作顿,清隽眉眼间竟显出几分不自在来。
“你……”
胆,再不愿做这些。
落日余晖散尽,天色暗暗沉沉,于娘子在厨房内烧好几桶热水便离开,她夫君在牢中伤腿,如今正卧病在床,她急于回去照料。
梦石先在桌前草草地吃几口,实在忍不下身上痒意,便撂下筷子去房中沐浴。
商绒吃着块犹如琥珀般油亮剔透红烧肉,院中寂寂,她注意到身侧少年捏着筷子半晌没动,只垂着眼,也不知在思索些什。
她想想,夹块肉给他。
“怎?”梦石不明所以。
商绒还未开口,折竹却搁下汤匙,碰撞碗壁清脆声响,他若有所思般睨着梦石颈间红疹,语气颇添几分意味:
“天下间竟有这般巧合事,梦石道长可知,她与你样,也有这样个毛病。”
天底下,究竟有没有这样巧合事?
这瞬,梦石满脸诧异地看向商绒:“果真?”
他才开口,却发觉自己根本无法轻易开口问她,他抿起唇片刻,别过脸:“没什。”
给他夹菜,为他盛汤,她这样,
究竟算不算是喜欢?
他不确定地想。
不多时,梦石终于沐浴完毕,从房中出来,木雕莲花灯光影照见他身形,商绒看他走近,便发现他颈间竟起好多大小不红疹。
少年失神般地也不知在看哪处,却因碗中忽然多出块红烧肉而眨动下眼睫,夜风拂面,他轻抬起眼帘。
“折竹,很好吃。”
商绒总觉得他有点怪怪,却又说不上来究竟是哪里怪,她端着小碗,对他说。
“哦。”
他心不在焉地应声,夹起肉来咬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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