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亮天光中,那金蝴蝶簪翅膀微微颤动,粒粒莹润剔透明珠闪烁漂亮华光,折竹见它,便伸手接来,“说。”
“此物确是南州城虞凤斋物件,此种式样共五支,价值百金,皆卖给南州城大户人家夫人和小姐。”
姜缨如实说道。
“可有官夫人官小姐?”
“有,是江陵布政使沈玉泰夫人。”姜缨说着,不由抬起头看向面前这少年,“十七护法,难道沈玉泰和永兴古宁府商户顾
姜缨惊愕地大睁双眼。
“藏身之地也算隐秘,但今晨十哥人却找到那里。”折竹迈着轻缓步子走到那几具尸体前,“后来假作重伤不济,才在镇上康平医馆留记号,何忍就来得如此之快,你说,这是为何?”
折竹命何忍去查十半月前行踪,可何忍却偏偏在今日出现在这裕岭镇上。
“十七护法!属下绝无背叛护法之心!”姜缨看向已经死去何忍那张沾血脸,他双膝重重落在地上。
“知道啊。”
照在折竹侧脸又隐去,屋内彻底安静下来,折竹漫不经心地垂眼瞥着失温度茶碗,随手搁下。
他摸索着鬓角边缘,轻松将脸上东西揭下,再将蹀躞带系在腰间,软剑擦着玉带金扣发出清晰泠然声响,他推开扇窗,下面是寂静旧巷,连雪也没扫净。
悄无声息,少年身影轻盈地掠入风雪,他踩踏飞檐青瓦穿行于猎猎风中,很快落于处破败庙宇前棵树上。
庙门摇摇欲坠,满地零散枯草沾着血腥,他隐于青黑枝影间,静看会儿那身形高大青年趟趟地将庙里尸体搬到院子里来。
折竹倚靠在树干上,双手抱臂:“姜缨。”
折竹颔首,凛风吹拂他缕乌浓浅发,他回头看向下跪青年,“不然,你也躺在这里。”
少年嗓音有种沾着雨水般清爽,却令姜缨脊背近乎被冷汗浸透,他低着头,顾不得擦额头汗,忙将怀中支金蝴蝶簪取出来双手奉上:“十七护法,您交代事,属下已在南州城内查到点眉目。”
自拿到这支金蝴蝶起,姜缨便马不停蹄地赶往南州城,他今日赶回山上却只瞧见满地尸体便知不妙,再循着记号找到裕岭镇上来到这破庙里,何忍他们这些人就已经凉透。
若他真与何忍般背叛十七护法,那他又怎会放过十七护法伤重好时机,更不提还在此地收尸。
姜缨心中越发骇然,深知这十六岁少年之所以能在天下第杀手楼中稳坐护法之位,除他武功卓绝之外,还因他智多近妖。
那青年乍闻这样道声音,便立即往四周望望,“十七护法?”
他话音才落,便见那黑袍少年自不远处树上飞身而来,轻飘飘地落在他面前。
“十七护法,您是何时来?你可知何忍他们……”姜缨见他,便忙指向身后六具尸体。
只是他话还没说罢,便听少年嗓音泠泠:
“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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