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医生整个人从脚底直红到头顶,两人两次亲密接触,上次实在设备室里,因为停电,整个屋子都是漆黑片,对黑暗和未知恐惧压过羞意,但是现在是在大白天,实在路边车里,裴泽弼那边和车后座车帘都没有拉上。
从眉眼开始,慢慢往下,鼻尖和鼻尖相触,亲下,再亲下。
从裴泽弼主动,到两人你啄下,啄你下,就像两只求偶鸟,就只剩下嘴。
“好。”
叶柏犹豫下,开口道:“也会找个合适时间和妈还有姐姐讲。”
“好。”车子已经熄火,但们向来讲究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裴大处长却还是紧紧握着方向盘,脸上笑意根本遮掩不住,他也不想遮掩。
裴泽弼转过头,看着坐在副驾驶叶柏,再次重复他在不久前隔离区门口说话,“想你。”
每天虽然看得到,听得到,但是隔着层玻璃,碰不到,这个思念感觉就更强烈,有时候强烈到想拿枪把那眼前玻璃枪崩,然后伸手握住那个人手。
着吴洪浪工资和遗产起回长岗去,当初用药事,吴洪浪看得出来,他们俩不傻,自然也看得出来。
但是即使感情再好,在面对生存抉择时候,他们还是选择沉默不语。心存歉疚,他们对于吴洪浪后事就格外尽心些。
“终于只剩下们。”走出红十字会医院,炙热阳光照在身上,不多时额头就冒出细密汗珠,裴泽弼伸手替他擦擦,“还有刚刚你说好……是想意思吗?”
七八月份,正是年里天气最热日子,虽说大半月没有晒过太阳,如今晒时有种浑身舒畅感觉,但也仅仅是时而已,没有人会喜欢长时间呆在炙热阳光下。
“是,但是们能车上再说吗?”叶柏无奈地转头看向裴泽弼。
叶柏也转头看他,“也是。”
每天早上互相确认是否安全,晚上偷偷躲着人隔着扇门背靠背坐着说话,惦记、思念、安全感,让两个人心紧紧贴在起。
两双手,然后是炙热还带着点汗液面颊、脖颈,随即是嘴唇,民国车是有窗帘,白色,上面还绣着精细小花,叶柏艰难地空出只手将其拉上。
裴泽弼咬着叶柏上唇,低低地笑出声来,他只手描摹着眼前人眉眼,口中热气呼出来,进入叶柏口中。
“没人会看。”
裴大处长面上生硬线条立刻柔和下来,脸颊两边甚至还出现瞬间红色,他干咳声,快步走向街道旁停着车。
车子还向往常样,穿过法租界,缓缓驶向公共租界。
但是许是经过段时间分别,车上氛围似乎变得格外不同起来,就像温过酒,散发着种醇香和微醺味道。
车子在济合医院门口停下,但是两人都没有要下车意思。
“这几天会和舅公说,等他老人家接受,就带你去见他。”裴泽弼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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