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壶,应该就是后者。
“陛下驾到——”
终是等到武皇驾临,武承嗣激动地迎上去,可还没来得及开口,便被左右羽林将士给五花大绑在柱子上。
“姑姑!这是怎?”武承嗣慌乱无比,他自忖入宫至今,直规规矩矩地缩在这偏殿之中,殿中宫婢也可作证。
“下去。”武皇挥手示意众人先退下。
婉儿转过身来,烛光只能照亮她半个身子,她脸隐没在暗处,声音凉得像霜雪样,“这辈子有许多事已经不样。”
是,这辈子很多事都不样。
太平握紧拳头,垂下头去。
婉儿走近太平,牵住她冰凉手,肃声道:“若真是他,殿下这次万万不可重情。”她抬手抚上太平脸颊,“个连亲生骨肉都可以下手人,他日绝不会善待殿下。”
“知道。”太平声音沙哑,覆上婉儿手背,“不会让他有这样机会。”若真是四哥所为,她定不会帮他遮掩。
招倘若成,可比宫变逼宫还要有效。
太平自然明白当中利害,她只是时无法相信四哥会做这样事。
“还有事,先前便觉奇怪,如今忽然顺理成章。”婉儿又想到事,“临淄郡王本该在开春时候动身前往临淄,却病再病,宫中太医谁也查不出病根所在。”
太平脸色铁青,婉儿提醒无疑是晴空响雷,震得太平木立当地。
李凌问道:“殿下,需要属下暗查此事?”
殿外狄仁杰亲手将殿门合上,与众人起退后十步候着。
武皇走近几案,提起酒壶,往杯中
婉儿清楚太平此时有多难过,她往前走半步,顺势将太平拥入怀中,温暖着她,柔声安抚,“妾也不会给他机会。”
太平搂住婉儿腰杆,只觉寒意阵阵袭上心头。
婉儿轻抚太平背心,即便切好像顺理成章,婉儿还是觉得忐忑。这种忐忑只在上辈子出现过次,那是她伪造遗诏那夜,心悸阵阵,刻也停不下来。
第二日早,太平将春夏与红蕊留在公主府,反正路有婉儿照料,也不必带太多宫人。她与婉儿同上马车,在定鼎门前与四哥人马会合之后,先行前往衡阳郡王所在封地。
与此同时,在偏殿枯等晚上武承嗣颓然坐在几案边,又饿又渴又困。几案上放着酒,他口也不敢喝。宫中酒只有两种,天子高兴时赏赐可以喝,天子不高兴时赏赐绝对不能喝。
“查,但凡有什消息,立即飞鸽传书本宫。”太平立即下令。
“诺!”李凌已无话再报,当即从小窗翻出正殿,消失在夜色之中。
寒风自小窗外透入正殿,吹得太平不禁打个冷战。
婉儿起身将小窗合上,她站在窗前,迟迟没有回过身来,“倘若……真是皇嗣所为……”
“四哥不该是这样人……”不论是上辈子,还是这辈子,太平都无法相信四哥是个为权欲可以牺牲亲子狠心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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