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知道。”太平挑下婉儿下巴,忽然撩拨问道:“爱妃今夜侍寝?”
婉儿脸颊烫,羞嗔道:“殿下!”
“有些事,总要习惯。”太平张臂从背后拥住她,轻咬婉儿耳垂,“婉儿你说,是不是?”滚烫气息擦过婉儿耳翼,激得婉儿不禁轻颤下。
婉儿不得不承认,不论平日她如何冷静自持,都会在太平撩拨之下溃不成军。
太平小指悄无声息地扯开婉儿衣带,婉儿按住她放肆手
“立德需时,立威难久。”太平举动,稍有不慎,便会引发武后猜忌,即便武后时不会多想,只要举报者多,武后也会重新思忖这个女儿究竟会不会威胁到她地位。
帝王允,那才是应得,自己谋,那是僭越。
天下没有哪个帝王允许臣下悄悄坐大势力,帝家真情也是最经不得考验奢侈品。
婉儿沉眸思虑片刻,舒展眉心,提笔在白纸上写个“德”字。
“君王当重德,术乃双刃剑,驾驭不好,便是徒劳无功。”婉儿眸光明亮,“工部掌营造、水利、屯田、官办行、天下交通,虽说比不得其他五部在朝中影响,却是为百姓谋利好地方。”
拴好木栓子,回头重新把帕子打湿,拧干之后覆上太平手腕,那儿红印子已出淤青,婉儿每看次,都觉得心酸。
太平侧脸看她,笑问道:“又心疼?”
婉儿没有回答,只是轻轻地隔着帕子揉着淤青处,“殿下应该上药。”
“上药好得太快,母后会少见几日。”太平覆上她手,复杂开口,“母后越是心疼,便能仗着她愧疚,多谋点实权。”
自那晚夜审之后,太平便不再直呼武后“阿娘”,婉儿心知肚明,太平与武后母女之情只怕已生罅隙。
“皇爷爷曾说,‘君者,舟也:人者,水也。水能载舟亦能覆舟。’”太平眸光也明亮起来,“若能借着利民之功,收敛民心……”
“民望是殿下帝业最稳固根基。”婉儿牵住太平手,“高楼总要从最底层开始修筑,殿下只须办实事,太后即便受人蛊惑,也拿不到殿下把柄。”
太平五味杂陈,“希望她能信多些。”
婉儿欲言又止,太平知道她不便劝慰,“母后是母后,是,道肯定与母后道不样。”
婉儿紧紧太平手,“臣会直陪着殿下。”
婉儿低头摸摸帕子温度,觉得凉些,便将帕子拿起,放回盆架之上,把话题转,“殿下看完名册?”
太平看着几案上摊开名册,后面还剩两页,“尚未。”
婉儿走过来,坐在太平身边,匆匆地扫眼,认真问道:“可有能拉拢之人?”
“有。”太平在上面看见不少熟悉名字,那些名字她还记得,皆是当年参与东宫谋逆旧人。要拉拢这些人并不难,纠结是用“德”,还是用“威”?
婉儿见太平面露难色,“殿下疑虑何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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