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坐在床边,温柔地轻抚着太平手腕上红印子,哑声问道:“寒症可治?”
“回太后,此症可治,只是需要经年调养。”太医说完这句话,连忙补充,“照殿下情况看,三年之内,不可行房事。”
三年……
武后看着太平年轻脸,只要太平能养好身子,她等个
她直知道武攸暨靠不住,没想打这才第个月初,武攸暨竟让太平遭这样罪。她不心疼,谁人心疼?!
“太后。”婉儿自知必须通传,得武后允准,才能踏入武后寝殿。
武后看是婉儿,知道她与太平素来亲厚,得知公主出事,也该来看看。况且,由她照看公主,武后也安心些。
“婉儿你来,今晚好好照顾太平。”武后当即下令,命婉儿近床照顾。
婉儿趋步进来,跪在武后床边,紧紧盯着正在诊脉太医,低声问道:“殿下身子如何?”
武后神色阴沉,眼底已经聚满怒色,“然后?”
“然后驸马备酒菜,在寝殿等候公主用膳,不知怎,约莫过半盏茶时间,公主就这样出来……”春夏发誓,她没有个字是胡诌。
“儿疼……”太平哭得伤心,从小到大,武后还是头回瞧见哭成这样太平。她心疼极,本想握着她双手,先好好安慰,可才牵住太平手,便发现她手腕上指印。
武后心中积压怒意彻底爆发,怒喝道:“来人!把武攸暨押来!哀家要好好收拾他!”她知道这个侄儿是莽夫,却从未想过侄儿在房事上竟是这般粗鲁,全然不顾太平是公主之身。
“可是现下已是宵禁时分。”厍狄氏适时地凑句。
太医刚好诊脉完毕,捻须叹,又望诊回太平苍白消瘦脸,起身对着武后拜,“回太后,公主今次晕厥,只是悲极攻心……可是……”
婉儿紧张地竖起耳朵,她在乎这句可是。
武后也同样在乎这句可是,“如何?!”
“公主体寒,不宜成孕,否则胎儿不保,性命也难保。”太医如实交代。剩下话他实在是不宜多说,公主娇弱,驸马正值壮年,如此索求,公主只怕要伤及寿元。
武后脸色极是难看,眼底闪过不甘、憎恶、愤怒,最后在瞧见太平手腕上手印时,全部被浓烈心疼之色掩盖。
“哀家命令,便是皇命!拿他来!”武后似是更怒,她如珍似宝太平,岂容这小子如此糟蹋。
想到她这几日收到密报,怪不得太平直不宣驸马共枕,原是洞房花烛那晚确实伤到,也吓到。武攸暨这莽夫,憋快个月,今晚又要故技重施,这是想要太平命!
“阿娘……阿娘……呜呜……”太平猛地抽泣两下,竟是两眼番,顿时昏厥过去。
武后彻底急,“来人!快传太医!”尾音嘶哑,谁都听得出来,武后今晚心疼公主到骨子里,也盛怒到极点。
婉儿听闻太平今晚出事,虽说今日是单日,不该她当值,可她还是忍不住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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