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命厨子准备佳肴,今日上官大人留在府中用膳。”太平说完,亲口怀中婉儿,柔声问道:“本宫这儿衣裳,你看中哪件,便穿哪件。”
婉儿低声道:“臣若是穿殿下衣裳,那是僭越。”
“你穿自己衣裳,哪是僭越?”太平命尚衣局制衣时,每次都会多要件,都是按照婉儿尺寸做。婉儿迟早是镇国公主公主妃,公主妃岂能没有合身衣裳放在家里?
尚衣局素知武后疼爱公主,公主又向来骄纵,所以尚衣局上下,谁也不敢问这些多做衣裳公主准备赏赐给谁。
婉儿受宠若惊,“臣?”
太平故作懵懂,身形微动,突然绕至婉儿身后,重新将她拥入怀中。
“本宫只知上官大人口是心非……明明已经……”太平咬口她耳垂。
婉儿覆上她右手手背,哑声提醒,“臣可没有换洗衣裳……”
“既已湿透……”她狡黠轻笑,指尖微动,“脱,好不好?”
水雾弥漫,越来越浓烈。
儿身子颤,不敢相信地望着太平,“他居然……居然敢犯下欺君之罪?”在婉儿印象里,武攸暨骨子里是怕死。
太平轻笑,“让他个人犯,他肯定不愿意。”从她打定主意救梅氏开始,她便想好昨晚那些说辞,那多人性命系在武攸暨念之间,她知道武攸暨拒绝不这个“和离”。
婉儿很快便反应过来,她知道太平会利用梅氏反制,却没想到太平竟然胆子大到洞房之夜把梅氏请出来。
“这步走得太险。”婉儿忧心忡忡,勾住太平颈子,“殿下应该与臣商量。”
“往后比这个凶险,也会走。”太平顺势勾住婉儿腰杆,笑容如既往地温暖,“婉儿别怕,切尚在掌握之中。”
“有
清池涟漪不绝,池壁上水珠才沿着池壁落入池水,又再次溅上池壁,在晨光之中,晶莹剔透。
许久之后,清池之外,春夏与红蕊抬眼看眼天色,上官大人都进去许久,这样教训下去,怕是玉肌膏也没用。
两人交递目光,鼓起勇气,小心翼翼地走近门外,轻轻地叩两下。
“殿下,已经巳时三刻,要不要传膳?”春夏扬声叩问。
两个婢女竖起耳朵,几乎贴在门上,等待殿下回应。
婉儿终是松口气,可很快地她发现太平手又开始不规矩,羞恼道:“这儿不能胡闹。”
“婉儿是来送药,顺势帮本宫上药,也在情理之中。”太平边说着,边从婉儿手中接过玉肌膏,“上官大人你说,是不是?”最后三个字,声音已经沉下去。
婉儿轻咬下唇,双颊染满霞色,“殿下孟浪!”
太平将玉肌膏往池外随手扔,贴上婉儿身子,酥声笑问道:“哪里孟浪?”
“明知故问!”婉儿抵住太平双肩,哑涩开口,“万……”声音忽地颤,她蓦地身子绷紧,理智之堤瞬间决堤,红着眼睛问道,“殿下真不知何处孟浪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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