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蕊满面羞赧,“你笑什?”
“哪有人这样问话?”春夏强忍笑意,深吸口气,把抓红蕊发凉手,双手合握给她暖着,“也不知这几年怎照顾自己,尚未入冬,手脚如此冰凉,当年你怎答应?”
红蕊心里高兴,“有好好照顾自己。”
“骗人。”春夏觉得没暖好,便低头对着她手呵口气,给她搓起来,“可是又做错什事,被人收拾?”
“这几年来,处处小心,绝对没有做错事。”红蕊认真说完,忽然神色变得有些局促,“可现下…………”
婉儿自然记得,上辈子她曾帮着审阅注释,“记得。”
“好像离黄昏还有好几个时辰……”太平忽然意味深长地笑,婉儿心照不宣地羞然垂头。
太平眸子漾满深情,她挑起婉儿下颌,让她正视她思念。
婉儿顺势圈住太平颈子,将吻未吻,嗔道:“殿下在招惹臣……”
“本宫也只招惹你……”太平话沙哑而浓烈,尾音刚落,便吻上婉儿唇,将这吻加深,几欲窒息。
着太平,“你想比薛怀义早步献经?”
“想让阿娘更相信你。”太平谋就是这个,“往后十余年,你都要在阿娘眼皮子底下谋事,她越信你,你便越安全。”
婉儿眉心蹙,“那殿下你呢?”
“你安好,便安心,办事便少些顾虑。”太平话突然停下,起身撑在几案上,凑近婉儿,柔声恳求,“少为担心些,好好养身子,好不好?”
婉儿不解太平话中意思,“臣身子很好……”
“现下怎?”春夏好奇看她,还没反应过来,红蕊便在她脸上亲口,“你……你哪里学这些……”话没说完,便见红蕊合眼虔诚祷告。
“菩萨们见谅,奴婢不是故意在佛门净地做这种坏事。”
“你!”
春夏哭笑不得,
五年分别,思念如火如荼,就像是两条久候多时藤萝,缠在起便再难分离。
阳光从半敞窗外透入,被林立经架切割成数道光影,有落在泛黄书上,有落在鲜红柱子上,还有……照亮架子边上散落裙衫……
藏经阁外,春夏与红蕊坐在檐下,望着远处绿树殿檐。
说也奇怪,分别多年,分明有许多话想说,可临到想说之时,竟不知从哪句开始。
“春夏。”倒是红蕊先开口,轻唤声后便凝眸望着春夏侧脸,“你……好不好?”生硬开场,让春夏忍不住笑出来。
“好不好?”太平认真再问。
“好。”婉儿如何能拒绝这样太平。
太平嘴角扬,在婉儿花钿上亲口。往后退时,唇上沾染些许红粉,落入婉儿眼底,那是致命诱惑。
婉儿呼吸沉下,绷紧身子去擦太平唇,“让你胡来,你瞧你……”眸光对上太平炽热眸光,情念已动。
“婉儿可还记得,《大云经》出自何处?”偏偏太平还佯作正经,哑声问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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