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以后,不许。”婉儿不与她玩笑,她不想再经受次兖州惊怕。
太平赔笑,“本宫答应你便是。”
“太平。”婉儿突然认真唤她。
她鲜少这样唤她名字,太平愕下,“嗯?”
“那三年……”婉儿眸底心疼之色大盛,“是怎捱过来?”
“嘶!”
太平忍不住倒抽口凉气,急忙缩回手去。
婉儿握住她手腕,“给瞧瞧。”
“没事,已经好多。”太平说也是实话。
“给瞧瞧。”婉儿脸严肃,不容太平反驳。
,若是伤你,你且记着,等他日大局定下,再找讨要。”
婉儿轻抚太平后脑,“殿下为臣做已经够多。”相反,她心疼太平,明明太平才是最难过那个。
天下没有哪个公主婚事与政治无关,即便是天之娇女,自己婚事也难自主。
婉儿自忖说那些话必是心如刀割,殿下能为她想那多,想必内心更是煎熬。儿女情长顾然重要,可大局之前,沉溺情爱只会败涂地。
“臣只记殿下好,臣也只想殿下今后平安顺遂。”婉儿虽然心酸,可得太平今日这些剖心之言,她已经觉足矣。
太平很快便懂婉儿口中“那三年”指是什,她往前凑凑,张臂拥住婉儿,暖着她,轻声道:“那已经是上辈子事。”
她不会告诉婉儿,她能捱下那三年,只为婉儿。
想让天下人都知道她婉儿光明磊落,想后世千秋万代都记得大唐曾经有这样位风骨铮铮巾帼宰相。
千年万岁,椒花颂声。
不仅仅是太平暗藏深情,还是太平
太平拗不过她,只好把伤手臂递过去,捋起衣袖,“从大火中逃生,总要留点伤痕,不然阿娘不会相信,所以……”
“那也不必伤如此重啊!”婉儿心疼极。殿下伤口是好许多,可方才那捏,还是让没有愈合之处出现血色,她懊悔至极,急问道:“伤药呢?”
太平看眼几案上药盒子,“里面。”
婉儿快速拿伤药与羽毛出来,用羽毛刮起些膏药,轻轻地涂抹在太平伤处,边涂抹,边轻轻地吹上几口。
“条疤换武承嗣条命,其实是赚……”太平温声安抚婉儿,话没说完,便对上婉儿投来心疼泪眼。
太平听得酸涩,眼泪不由自主地落下来。
婉儿轻柔地给太平擦去眼泪,笑道:“殿下是要做大事人,别总是想着臣,偶尔可以少喜欢臣点。”
“说什胡话!”太平捉她手,紧紧贴在心口,急道:“你摸摸!整颗心都是你!你说怎少喜欢点!没良心!”
婉儿含泪轻笑,“殿下还是样……孟浪。”最后两个字并无“嗔怪”之意,满满都是感动。
太平笑意渐浓,“本宫明明规规矩矩,你竟敢说本宫孟浪,那本宫必须孟浪回来!”说着,她久违地去挠婉儿痒处,婉儿下意识地捏住太平手臂,恰好捏在痛处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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