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道疤太平恨不得笔给婉儿抹去,可她也知道,婉儿留下这道疤,在阿娘面前走动也算是道护身符。
提醒阿娘,她教训过,婉儿也铭记在心。
“婉儿……”太平眼底晃起泪花,“不管怎样……都是心中最美姑娘……”她说着话,画着红梅,终是将那道疤彻底掩盖。
婉儿心被太平话暖得发烫,哑声道:“知道。”
太平放下笔
殿下统军不易,铠甲上身之后,压得太平走路都难受。为能适应铠甲,太平每日巳时都会在府中练上半个时辰拳脚,虽说体魄比往昔强健不少,可虎口处还是磨出层薄茧子。
太平忽地勾,与她心口相贴,唇瓣近在咫尺之间。覆在婉儿腰上掌心很烫,热意透过婉儿衣裳,烙上她肌肤,“只会说,也不知做点什,让少担心些。”
婉儿圈住太平颈子,生怕这些话再说下去,会惹得公主哭泣,她换话题,“臣今夜想做点什,殿下允不允呢?”
婉儿鲜少有这样妩媚笑意,太平知道这是婉儿为安抚她难过,故意为之。只是,太平从不希望婉儿这般讨好于她,她们只是两情相悦姑娘,并不是尊卑有别君臣,太平希望婉儿在她面前可以恣意活着,不必害怕哪句话说错,也不必害怕不小心丢脑袋。
这是公主允她世特权,独无二。
候大人歇下,奴婢再去找春夏。”
“好。”婉儿微笑应允。
红蕊很快便打水来,刚进房中,便瞧见殿下,她急忙行礼,“参见殿下。”
“放下,出去吧。”太平示意红蕊退下。
红蕊将铜盆放上盆架,知趣地退出房间,把房门关上。她刚转身,便瞧见眼眶微红春夏,本来不想哭,可瞧见她这样,瞬间生酸涩之意,眼泪便在眼眶里聚起来。
“这可不成,今晚得听本宫。”太平否决婉儿,拉着婉儿坐在妆台边,“要给婉儿上花钿。”
婉儿知道,这是太平又心疼她额上疤痕,刚欲说点什,便被太平食指抵住唇瓣。
“你这人忘性极大,今夜答应得好好,回洛阳定然又忘得干二净。”太平虽是数落,可语气宠溺,每个字都说得极是温柔,“所以,得让你记牢点。”说着,抵在婉儿唇上食指下移,挑起婉儿下巴,命令道:“看着。”
婉儿依言望着太平,太平眼底藏着笑意,暗流涌动是她两世陈酿痴意。只须眼,婉儿便能醉死在太平深情目光之中。
太平提笔,沾胭脂,轻轻地画上婉儿眉心。
“大人说,今晚让跟你好好聊聊。”
“走!”
春夏吸吸鼻子,扯着红蕊便跑。
太平走至盆架边,拿帕子浸湿,亲自拧好,送至婉儿面前,柔声道:“擦擦。”
婉儿接过帕子,却拿帕子熨上太平虎口,“殿下别只顾着,也要顾好自己。”这几日她住在公主府,殿下作息目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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