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平素知婉儿性子,她旦倔起来,岂是春夏三言两语就能讲清楚。
“你去只会吃闭门羹。”太平哑涩开口,说虽然是春夏,可也知就算亲自去,她样会吃闭门羹。
“奴婢找红蕊说,让红蕊帮忙劝劝大人。”春夏再出个主意。
太平瞪春夏眼,“没用。”
春夏小声嘟囔,“总不能殿下亲自跑趟……”
“长安有驿馆,就不必殿下操心。”婉儿强忍恼意,冷冷地否太平话。
太平知道她是真恼,这会儿心也彻底乱透,急声道:“本宫口都开,上官大人好歹给本宫点薄面。”
婉儿冷笑,“殿下言重,下官只是循例行事罢,还请殿下莫要为难下官。”
太平被刺下,当着这些人也不好失仪强拉着婉儿不准走,“那……用过午膳再走也不迟啊。”
婉儿朝着太平拜,“不必。”
旨,把圣旨展开,故意挡住太平看向她视线。
醋意像是埋入心房银针,不断穿织着婉儿心房,偏生这支银针还带浸过酸汤线丝,勒得婉儿心几欲粉碎。
理智告诉她,也许这是殿下在故意演戏,可感情告诉她,这是殿下不安分之举。
她绷着理智之弦,酸涩怒意却排山倒海而来。若不是这里还有旁人,婉儿定要咬牙道句,“殿下如今好快活啊!”
“臣,听旨。”太平只说三个字,可婉儿觉得这三个字也在刺她耳,锥她心。
“本宫只怕去也没用。”只要婉儿肯听解释,太平可以在她面前千哄万哄,让她做什都成。
春
厍狄氏看得头雾水,殿下待婉儿好,她看出来,可婉儿突然浑身是刺,她就不懂。偏偏婉儿还说得合情合理,即便厍狄氏觉得有些不对劲,却也找不出半点破绽来。
婉儿看太平刚欲开口,立即抢先道:“殿下也不必差人相送,去驿馆路,下官认得。”说完,便转身头也不回地走远。
厍狄氏迟疑下,对着太平行个礼,便趋步朝着婉儿追去。
太平眼圈微红,急得把佩剑扯下把摔在边上。
春夏急忙走上前来,捡起佩剑,小声劝道:“殿下莫急,奴婢可以去驿馆走趟,帮殿下解释二。”
此时此刻,她只想立即宣读完圣旨,赶紧离开这个地方,好生静静。
“乾陵既成,当择吉日安葬先帝。切以礼制行之,令公主全权处之。”
婉儿声音里透着森森寒意,这简短四句话让太平心啧啧生寒。太平早就知道阿娘会允准此事,只是没想到阿娘竟会把婉儿给打发过来,所以婉儿说什,她个字也没记下,现下满心都在思忖着该如何安抚婉儿,把事情都解释清楚。
婉儿宣旨完毕,没有立即听见太平声音,她忍不住催道:“殿下还不接旨?”
“诺!”太平双手抬起,自婉儿手中接下圣旨,便快速站起,抢先步道,“诸位远道而来,辛苦,春夏,速去收拾上房,安顿二位敕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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