婉儿又羞又恼,殿下是什都清楚,什都给她想到。
今晚献舞是真,撩拨报复也是真。
怕她耳根直烧着不妥,所以连凉水都给她备好。
婉儿轻咬下唇,推门进入偏殿后,却瞧见公主大红舞裙还放在衣架之上。婉儿惑然回头,“殿下没带走?”
“殿下说,穿起走路难受,索性就搁这儿。”红蕊走上前来,附耳小声道:“留给大人睹物思人。”
她刚走至偏殿外,太平已穿好内侍衣裳,推门走出来。
“婉儿你不好好地伺候阿娘,来这儿做什?”太平语气中多丝不悦,伸手从红蕊手里接过大氅,披在身上。
婉儿瞧见她已罩大氅,“天后吩咐,怕殿下着凉……”
“本宫刚跳舞,正热着呢。”太平微笑,笑意中多丝狡黠,“婉儿今日应该是穿多点。”
婉儿不解太平意思。
入殿中伺候武后,也将方才殿下说话字不差地禀明武后。
武后听这话,不怒反笑,先前觉得这两个丫头神神秘秘,有事瞒着她,如今这光明正大地叮嘱两句,武后反倒不会往深处想。
况且,若是两女相悦,这样妙龄姑娘怎能忍下那久无法亲近?谁都是从年少时过来,武后也知道喜欢个人是什滋味。可婉儿也好,太平也好,这两年来从未流露半点思念神情。
武后再次重新审视婉儿与太平之间关系,忽然觉得不该总是这样怀疑自己女儿与自己臣子。
太平是大唐公主,眼界也好,德范也好,注定她不会跟孤苦宫人样,在女子身上找慰藉。婉儿是上官氏后人,也算是出身世家,郑氏在掖庭教导她十四年,十四年诗书礼仪早已深入骨髓,怎会滋生两女成悦歪心思呢?
“真是大胆!”婉儿心跳如雷,这哪里是睹物思人,分明是心惊胆战“惩罚”。
这边太平裹着婉儿大氅走出贞观殿宫门,候在宫门口春夏迎上来,瞧见太平不时轻嗅大氅,忍不住问道:“天后给殿下赐新香囊?”
太平白春夏眼,得意道:“这香味儿世上仅此味,可是本宫千方百计蹭来!”回想今日婉儿那惊艳表情,太平不禁笑出声来。
她要婉儿睹物思人,她也样睹物思人。
就算生离,她也要让婉
太平轻弹下婉儿耳垂,“都热红。”说完,她得意地扬长而去。
上元节那晚,她让她热半夜,今晚,她悉数奉还!
婉儿捂着被太平弹地方,太平弹得不疼,反倒更像是撩拨。婉儿觉得耳垂更烫,急忙吩咐红蕊,“红蕊,快打盆凉水来。”
红蕊却站在原地,“大人,殿下方才已经吩咐过。”
明明都知道!
或许,真是她想多。
“婉儿。”武后呼唤婉儿。
婉儿垂首趋步走入殿中,恭敬地道:“天后有何吩咐?”
“近日春寒,你去抱件大氅给太平,别让她着凉。”武后吩咐婉儿。
婉儿领命,退出正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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