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。”太平正色道。
婉儿双手握住太平手,认真道:“陛下旦驾崩,殿下便自请去守陵三年。”
太平没想到婉儿说竟是正事,而且还是想到起正事。
“本也是这样想。”太平说完,起身警惕地把右边小窗帘子放下,压低声音道:“洛阳是阿娘与父皇经营多年地盘,在这里无法发展自己势力。”李贤留下那本名册上人,大多都在长安,想要利用那些人把自己势力暗中壮大,就必须离开洛阳,唯可用由头便是守陵。
她只是不放心婉儿。
直到几欲窒息,两人才不得不松开彼此唇,恋恋不舍地分开来,只能借由个拥抱,宣泄所有思念与牵挂。
洛水岸边此时有多热闹,花船内舱此时便有多安静。
两人心口相贴,猛烈跳动两颗心也像是贴在起,砰砰直跳。
太平侧脸,轻咬婉儿耳垂,哑声轻唤:“婉儿……婉儿……”
谁能禁得住情人间这种声又声动情呢喃呢?
就在洛水上走个来回,哪儿景好,便在哪里赏。”太平随口吩咐后,牵着婉儿手钻入内舱。
内舱灯火微亮,太平牵着婉儿坐定后,船夫便在船尾摇起船橹。
花船悠然荡离码头,驶向水灯深处。
内舱左右各有个圆形小窗,左边竹帘子已经全部放下,是以月光也好,烟火也罢,光影便从右边小窗透入,恰好落在太平侧面。
婉儿心跳微乱,手捏住面具下颌,只轻轻地推,便将面具推高,露出那张她日思夜想脸庞。
她若离开洛阳,婉儿若是不慎触怒阿娘,谁来护她性命?
大业当前,她也知道不该儿女情长,可她重活世,本就是为婉儿谋这切。婉儿安好,则她安好,婉儿若有个三长两短,这辈子太平也绝不多活日。
谁要活着捱那种死别之苦!
婉儿捧住太平脸颊,字句道:“臣会活着等殿下回来。”她故意重读“活着”二字,“臣留在天后身边,可为殿下做应。”
“
婉儿并非草木,如何不情动如浪?
只是这里,不行。
婉儿轻推太平肩膀,沙哑道:“今晚……不回宫……”
太平听出婉儿言外之意,微微松开婉儿,紧紧地盯着婉儿双眸,坏笑道:“好不容易逮到你,今晚得好好陪。”
婉儿听得耳烫,羞嗔道:“你……你先依事,便陪你。”
面具下心上人笑颜如花,五色斑斓光影映衬在太平脸侧,她眸光中涌动着深切而浓郁思念,不等婉儿反应,便不管不顾地口吻上来。
“殿……”婉儿微惊,这帘子还开着半,舱门那块垂帘也只放半,她们这般孟浪,万被人瞧去,那可不是什小事。
只是,太平并没有给她说下去机会,很快便将她气息全部揉碎。
思念是最烈火,足以烧毁所有理智。
这难得亲近,任何言语都显多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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