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走,去北市看看。”
太平素闻那边主要经营香料,买些宁神香料回去,以后思念婉儿睡不着时,兴许可以借这些香料助眠。
如今几乎每日都能瞧见婉儿,可也只能是瞧见。看着她侍奉在阿娘身侧,言行颇有世家风范,宫中不少女官都在悄悄学习婉儿仪范。
婉儿如今很好,太平觉得宽心许多。可是,这样好只能远远看,不敢僭越,不敢孟浪。
明明心上人就在眼前,许多时候还要佯作视而不见,极力压抑心底涌动思念。这些思念沉心,层叠层,看似无波无浪,可太平与婉儿都知道,思念只是在陈酿,只要谁点上簇火焰,便能将两颗心瞬间烧着。
洛阳城很大,人海茫茫,也不知今晚能不能在街头偶遇婉儿?
昨日是上元节第日,太平便存这样心思出宫,结果无所获。今日是上元节第二日,想必也会无所获。
,第次在洛阳过上元节。因为她被阿娘眼线盯得紧,所以也不敢打发春夏去给婉儿传递消息。
在宫中蛰伏数月,难得可以出来透个气,其实并不是什坏事。
切好像又回到上辈子轨迹上,只是少个驸马薛绍。他不是她驸马,阿娘在处置那场叛乱时,应该会公事公办,不再迁罪于他吧。
“殿下小心!”
太平想事情太过出神,若不是春夏出手及时,她只怕要踢到前面石坎,重重地摔上跤。
还有明日……
太平仰头望向天上明月,诚心祈愿——她想见她,想真真切切地抱抱她。
也许是去年雨水太足,所以洛阳冬日只下很少雪。今年上元节除夜风透着寒气外,月色甚是凄迷,衬着洛阳城万家灯火,如梦似幻。
祈愿完毕后,太平回头望向灯火深处,隔着垂纱,切都极不真切。
她视线最后落在春夏身后跟着四名便服羽林将士身上,不禁低叹声,就算是见,也要甩这四人,才能好好吐相思之苦。
今日太平并没有作男子打扮,她头上戴垂纱帷帽,身上裹着玄色大氅,里面是身鹅黄色裙衫。
春夏长长地舒口气,“前面要上桥,殿下当心脚下,可别踢坏脚趾。”
太平轻笑,“无妨,摔便摔,反正回去也是静养,倒也多个由头。”
春夏正色道:“那可不样!伤可是会疼!”
“也是。”太平笑意微浓,她若真伤,想必婉儿也会挂心,“还是不伤得好。”想到婉儿,她心便由不得揪,又酸又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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