名宫卫站在徽猷殿门外,恭敬地禀告。
李治示意德庆把密疏拿进来。
德庆将烙火漆密疏双手奉至李治案上,李治开启火漆,打开只看句话,顿时龙颜大怒,“这个逆子!四个肱骨之臣都教不出来!”
李治原以为,李显得嫡长子后,能收收心,不要再沉湎斗鸡类事情,没想到自从李治下旨立重照为皇太孙后,李显像是吃定心丸样,玩闹心性显露无疑。将
“本宫去睡会儿,等醒,还要去给父皇请安。”太平匆匆把帕子放下,除甲衣后,便钻入被下,侧身背对着春夏,似是睡着样,动不动。
春夏不敢多问,便只能静静地陪着。
天子李治在徽猷殿休息夜后,精神好许多,他下旨命礼部继续筹备封赏嵩山之事,想要等三月雪融得差不多,再登嵩山。
本来他是打定主意,到洛阳,便将太平婚事定下来。可从长安到洛阳途中,他直缠绵病榻,虽然御医们都说多多休养,龙体便能康复,可接近寿数尽头,越是不甘,也越是清楚。
他就算下旨让薛绍尚公主又如何?他宾天之后,以媚娘本事,还是可以让武攸暨取而代之,反倒会让薛绍因此丢命。薛绍是城阳公主血脉,他怎能让薛绍成为这样牺牲品。所以,在病榻上细思再三后,李治觉得最好还是给太平找个媚娘不敢动驸马。
是难过,嫁不爱之人,苦,伤心爱之人,二苦。
天快亮时候,太平离开武后寝殿,回到流杯殿时,提心吊胆等晚上春夏连忙端着热水上来,伺候公主解甲更衣。
太平坐在那里,眼角还残着泪痕。
春夏拧干帕子,双手奉上,“殿下,先擦擦。”
太平木然接过帕子,覆在面上深吸口气,即便热气沁入,她也觉得透心凉。
“裴行俭膝下儿子都婚配?”李治第个想到是裴行俭。当年李治欲立媚娘为后,裴行俭与当时顾命大臣长孙无忌、褚遂良密谋阻止此事,却因人告密,被贬为西州都督府长史。
众人都以为,裴行俭仕途自此终,没想到突厥数次犯边,竟给裴行俭机会。他戎马半生,如今战功赫赫,天下谁人不知,媚娘想动这样人,必须掂量军心与西境安危。若能让他儿子尚公主,太平直心向他这个父皇,有裴行俭军中威望,日后也方便帮李显嫡长子稳住东宫之位。
德庆突然听见天子问询,愣在原处。
李治嫌弃地声叹息,若是德安尚在,他还有个可以商量人。
“陛下,长安有密疏到。”
“殿下这是……怎?”春夏小声问道。
太平拿下帕子,深吸口气,沉声道:“你话,本宫帮你带到。”
“啊?”春夏没想到公主竟还记得这事。
太平强笑,“红蕊说,她也想你。”她与婉儿前途皆是荆棘,可她还是希望春夏跟红蕊可以有个善果。
春夏心中虽喜,可还是觉得公主有心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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