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快去!”太平又催遍。
“诺!”春夏不敢多问,麻利地找来把梯子,搭在宫檐边上。
瞧见太平卷起衣摆,想要亲自爬上去,春夏连忙拦住公主,“殿下!危险!还是让侍卫上去吧。”
“春夏,你这就不懂,若不是亲手报仇,岂有快感?”说完,太平攀着梯子往上接连走两步,“你们等着,看本宫怎给它们窝端!”
春夏看得胆战心惊,周围宫人们也看得胆战心惊。
“婉儿你有句话说对。”武后语气颇是赞许,“太子确实只能是阿显。”唯有这样庸碌太子,才会让整个朝堂臣心聚拢起,为这片大唐江山换个英主。
婉儿静默,没有回话。
武后轻笑,身边有这样个聪明小姑娘,能在关键时候进言切中要害,也算是件幸事。
婉儿悄然舒口气,武后开始与她谈论政事,便说明武后暂时放下她与太平亲近之事。往后日子还长,她还需要再收敛些,切莫在这个时候被武后勘破切。
太平回到宜春宫时,先拉宫人询问太子动向,方知太子已动身前往长安城郊迎接父皇。阿娘车驾走得比父皇车驾快半日,也不知为何。太平后来想想,只怕阿娘是冲她跟婉儿来,就想杀她们个措手不及。
得?”
武后放声大笑,“好大胆子啊。”于武后而言,世上只有种人最为危险,那便是明面上不争不抢,其实暗藏野心。像婉儿这样,坦坦荡荡说出来,她反而觉得踏实。
人有所欲,便可控制。
婉儿垂首,“臣今日多言。”
“你懂得劝谏太平莫要太过耀眼,怎就忘收敛自己心思呢?”武后打趣句,倒也不是真想治她罪。
公主金枝玉叶,万不小心摔下来,那可怎好?
太平上宫檐捣乌鸦巢消息很
只要想到这点,太平就觉得背脊发凉。
她摇摇头,不敢再往凶险处多想,对着春夏招招手,“春夏,去拿把梯子来。”
春夏愕下,“啊?”
“快!本宫记得,这宜春宫檐上,有窝乌鸦,前些日子本宫住这儿时候,经常被这窝乌鸦吵扰,今日本宫要将它们连窝给端!”太平说得煞有介事。
春夏却愣住,她好像从来没有听见晚上有乌鸦叫。
婉儿如实答道:“臣不敢隐瞒。”
武后自然知道她不敢隐瞒,她命在武后念之间,她母亲命也在武后念之间,甚至她上官氏门楣光复皆在武后念之间。
拿捏上官婉儿,武后自忖是掐着她七寸。
闲话之后,武后重新审视太子批阅,只觉可笑。莫说太平只做应做之事,就算太平只做半,朝臣心中也自有定论,知道太子庸碌,竟连公主半都不及。
太平在这个时候选择宫中醉,贪玩赏月,确实是好事。至少给太子留线脸面,让太子来收最后尾,收敛自己锋芒之余,也给太子个台阶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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