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蕊眨眨眼,不知为何,瞧见这般淡然大人,她心里便会踏实许多。
“嗯……”
婉儿抬眼看向天幕,阳光依旧透着股寒意,天上阴云薄如蝉纱,似是随时会遮住冬阳,再下场漫天飞雪。
今年冬天是个寒冬,不仅是东宫,还是她与太平。
她算是稳稳当当地迈出第步,也不知太平那边如何?
李显本想唤住她,只觉臂上暖,原是韦滟挽住他。他原本惊惶心瞬间安静下来,他爱极韦滟给他柔情似水,开口时语气温柔,“滟娘,这可怎办啊?”
“听来,不怕。”韦滟温声安抚,引着李显进延英殿,“给殿下磨墨,殿下先写请辞东宫奏章。”
“啊?”李显本来就愁这事,还没得意几日,就要把这殊荣拱手让人,实在是不甘心。
韦滟笑道:“能舍方有得,殿下莫怕,不管殿下如何,都会陪着殿下。”
李显听得心暖,鼓起勇气,“滟娘,有你在,什都不怕。”说着,提起毛笔,等韦滟磨好墨,便开始写请辞第句话。
嫔妃之位,她个也不稀罕,“兴许他日殿下还有用得上臣地方,臣自当竭力为殿下分忧。”
韦滟眸光忽明忽暗,她不知婉儿勘破她心思多少,可婉儿话她记下。如今二圣临朝,这样殊荣,她也渴慕着,不希望到自己母仪天下之时,只能退居后宫,与千百年来皇后样,枯守内庭,只在青史之中留下只言片语。
确实,要成事,就必须有人可用。
今日上官婉儿自荐上门,倒是可以借着这不祥之兆试试她本事。正如婉儿所言,不请辞是废,请辞兴许是废,倒不如垂死挣扎回。
“滟娘!滟娘!”
红蕊瞧见婉儿满脸思念,她忍不住问道:“大人又想公主?”
想,直都在想。
这句话婉儿不能回答,只是对着红蕊比个“嘘”手势,笑道:“下次再瞧见这样,记得拽拽衣角。”
她不能给太平招惹祸事,哪怕克制思念很煎熬,可为公主,她必须时刻警告自己。
就像她提醒韦滟,有舍方有
韦滟看着李显写完第句后,提醒道:“殿下定要写明白,希望把东宫之位,让给殷王。”
李显虽然不解为何,可既然妻子这般说,他写便是。
这边婉儿带着红蕊走段路后,婉儿瞧见红蕊还在惊怕之中,侧脸安慰道:“日头尚在,不必害怕。”
“但凡天狗食日,总有大灾。”红蕊岂会不怕。
婉儿莞尔,“们只要努力活着便是,其他不必怕,也不必多想。”
殿外响起李显仓促叫唤声,婉儿借机福身拜,退出延英殿。
这次,韦滟没有再拦阻她。
婉儿转身对着李显拜,“参见殿下。”
“你来这里做什?”李显知道婉儿是母后那边人,压低声音道,“可是母后……”
“臣告退。”婉儿没有多说句,便唤红蕊来,起离开这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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