傻殿下……
眼泪滑落脸颊,婉儿却笑。她低头看着太平写给她那句话,指腹轻轻抚过“太平”二字。
既然殿下已
婉儿没想到太平竟然能把书信送出来,接过信笺,徐徐打开,只见上面写道——愿婉儿福履绥之,太平长安。
砰砰!
婉儿心猛地跳,看着这行小字,那熟悉笔法她怎会不知。
果然如此……
公主记得她,记得她所有切,可伴读这些日子里,公主却学会克制,学会隐忍。
她才不要她“思君万里”,她只要她,岁岁平安。
春夏不懂公主意思,她越想越不对劲,“殿下,可需要传太医?”
太平苦笑,“本宫没病!”
“真没有哪里不舒服?”春夏担心极。
“春夏,你今日怎回事?巴不得本宫有病?”太平故作恼色。
折道,递给红蕊,“回去告诉上官才人,本宫喜欢她这两句诗,若是她有闲暇,本宫等她作完这首诗。”
“诺。”红蕊接下信纸,迟疑地看看旁羽林将士。
羽林将士本该拦下,可公主已经怒,万公主证实无罪,今日管束多,日后在宫中行走可就是份艰难差事。
反正此事已报之天后知晓,他们也看过往来书信内容,应当也可交差。
红蕊看羽林将士没有拦阻,福身拜,便转身离去。
公主还是公主,却选择另外方式爱她。
视线瞬模糊,婉儿忍泪别过脸去,那些次又次怀疑终是坐实,太平想要这天下,只怕还是为上辈子那个理由——她只要她。
“才人?”红蕊小声问道。
“殿下还说什?”婉儿哑声问道。
红蕊想想,回道:“殿下说,若才人有闲暇,殿下等才人作完这首诗。”
春夏急忙捂嘴。
太平心中滚烫,她确实有“病”,思念之“病”。低头再看那两句诗,她不禁轻笑,她记得上辈子她写这首《彩书怨》时是怎样认真,她更记得她抽她梨花笺,当着她面大声诵读,然后探身问道:“婉儿,告诉,这首《彩书怨》你是写给谁?”
上辈子婉儿不说,直到终局太平方才领悟。
这世,太平已不稀罕这诗写给谁,她只稀罕与这写诗之人相守到老。
红蕊拿着太平回信回到含光殿,恭敬地跪在几案前,将回信双手呈上,“殿下命奴婢将此信交给才人。”
太平含泪笑笑,转身回正殿。
春夏担心公主,“殿下,气太多,伤身。”
“她应该是记得……”太平细想这些日子点点滴滴,她不止次动过疑心,上辈子婉儿是冷,她直追着她,暖着她,直到最后才明白她早已暖透她心,可这辈子婉儿不样,她会哄她,会由着她胡闹。
春夏看公主又哭又笑,更担心,“殿下,你这是怎?”
“久别重逢,心里高兴。”太平低头看着几案上拼在起宣纸,心道:“这世,你休想再抛下个人跑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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