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暖壶?”春夏眨眨眼睛,看眼天色,现下哪里用得上暖壶?
婉儿点头,“殿下夏日要暖床,既是命令,妾自然要遵从。”
春夏苦笑,“才人稍待,奴婢这去就给你备好。”说完,还是忍不住再提醒句,“殿下只要高兴,什都好说,才人不妨多哄哄殿下。”
“嗯。”婉儿怎会不知太平脾性?
春夏退下片刻后,便
今日婉儿反应太过,反倒不像年少时她。
婉儿走出寝殿时,疯狂跳动心终是平息不少。春夏看她双颊微有霞色,面无笑意,料想定是被殿下责骂。
春夏趋步走过来,对着婉儿福身拜,低声提醒道:“殿下偶有胡闹之举,才人不必与殿下认真。”
“她也曾与你们胡闹过?”婉儿低声问道。
春夏点头,“以前不高兴时,也曾拿毛笔画过奴婢。”
婉儿欲接,太平却缩手,“张嘴。”
“殿下!”婉儿肃然看她,“莫要胡闹!”
“这是公主命令!”太平也肃然看她,“抗命不从者,本宫可是会重罚。”
婉儿低眉,认真道:“妾请殿下重罚。”
“这可是你说。”太平果断把葡萄放入口中,边嚼边指向自己床,“既然不肯试吃,那便帮本宫暖床吧。”
“走!”说完,太平便快速站起,拉着婉儿就往寝殿跑。
“殿下当心摔!”
“你不是牵着本宫?摔本宫就罚你!”
两人跑入寝殿,太平给春夏递个眼色,“春夏,去给本宫传膳!”
春夏连忙劝道:“殿下才用过早膳……”
婉儿欲言又止,太平对春夏,那是胡闹,可太平对她,绝对算不得胡闹。
“还曾在冬日嚷着要吃荔枝……”春夏又小声补句。
婉儿忽然意识到什,现下并非冬日,何须暖床?太平是在胡闹?还是在试探她?
春夏看婉儿陷入思虑,忍不住唤道:“才人。”
婉儿回过神来,微笑问道:“暖壶放在哪里?”
婉儿不敢相信地看着太平脸,“殿下知道自己在说什?”
太平本正经道:“觉得罚轻?”
婉儿倒抽口气,“既是殿下想要,妾遵从便是。”当下婉儿起身,没有走向床,却是往殿外去。
太平倒也不拦她,只是看婉儿目光中多抹狐疑。
她记得上辈子年少时,与婉儿也曾忘情嬉闹过。至少在她紫袍玉带在殿上舞之前,婉儿从不会避嫌成这般。
“本宫心情好!想吃!”太平说完,便挥手示意春夏赶紧退下,“明日就要跟阿娘去东都,换个御厨口味定是要变,自当能多吃顿是顿。”
春夏只得领命,退出寝殿传膳。
太平拉着婉儿坐定后,婉儿也忍不住劝道:“若是殿下喜欢那位御厨手艺……”
“嘘。”太平比个动作,示意婉儿不要多话。
只见太平把装着鲜果果盘往婉儿身边推推,“尝个,如果酸涩,就不吃!”说着,拧颗葡萄下来,喂向婉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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