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护院们在商量着要不要喝碗热酒。
“将军……”
潘有芳看着丁进双手举着那柄剑走近,他惊慌地望向站在侧徐鹤雪,“将军,错!对不起您!求您放过!”
丁进恍恍惚惚,那柄剑悬空,横在他面前。
若不是还有个吴岱在,徐鹤雪宁愿自己亲手杀潘有芳,他若此时自己动手杀潘有芳,也不知还有没有机会去吴岱府邸。
丁进以为这是个能活机会,他下抬起头,看向潘有芳,因为磕破头,血淌他满脸。
“不敢?”
徐鹤雪垂眼。
他摇头,“将军,世事无常啊。”
徐鹤雪忽而抬手,莹尘裹附着潘有芳,将他整个人悬空,莹尘刺入他皮肉却不见血,钻心疼痛折磨得他神思恍惚。
“这世上难道只有个吴岱吗?”
徐鹤雪冷声道,“潘有芳,竟不知,你这身骨头原来这样软。”
“你放心,你与吴岱,个都不会放过。”
伸出,什也握不到。
窦英章从牧神山尸山血海里,带回这位将军。
是他,亲自让人将他送到雍州去。
他知道,玉节将军活不成,朝廷会判他死罪,会让他在雍州伏法。
新任雍州知州蒋先明,是他与吴岱等人亲手,将他推上那个位置,为,就是让个什也不知道刚直忠臣,代替他们这些人,来做这件事。
“,……”丁进躲开潘有芳目光,下握住剑柄,他手撑在地上,勉强站起身。
潘有芳用力地挣扎,却始终挣不脱莹尘束缚,甚至因为他挣扎,他浑身疼痛加剧,冷汗浸得破损额头刺痛。
“来人!来人!”
潘有芳嘶声大喊,“快来人!”
浮动雾气隔绝他惨声,内知影子依旧映在门窗上,他甚至能清晰地听见内知在外头与家仆低声说话。
徐鹤雪伸手,莹尘犹如绳索般,将丁进拖拽过来,丁进双腿都是软,他伏趴在地上,“求您,玉节将军!求您放过吧!并不知晓这些事啊,,也从来没有参与其中,十六年前,只是个小官啊!”
“永安湖上,逼死董耀,可是你?”
莹尘化作柄长剑,剑锋寒光凛冽,抵在丁进侧脸,彻骨寒意几乎令丁进浑身颤,他嘴唇抖动,却说不出个字。
“站起来,帮杀他。”
徐鹤雪手腕转,抵在丁进脸上剑锋撤下。
可他万万没有想到,雍州民意汹涌,竟让蒋先明从民意,将斩刑改为凌迟。
“这多年,直不敢去雍州。”
潘有芳声线哽咽,“怕看见那座刑台,怕上面还留有您血迹,怕您魂魄永远在那里……”
他忽然像发疯似,脑袋下又下地往地上猛磕,磕得满额是血,他又仰起头来,“如果没有吴岱,还能好好地做个清白人,做个清白官,如果没有走错路,也不会因为念之差,而让您……”
“也不明白怎就走到今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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