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摩奴习惯提刀,招式力重千钧,徐鹤雪剑招灵活而迅疾,躲开他横劈,旋身而起,落在石摩奴身后。
石摩奴顿觉后背生寒,他立即回头,金刀高扬,反身劈向他。
——“噌”。
刀剑相抵。
徐鹤雪再度落回原来马背上,石摩奴见他衣襟不知何时沾片斑驳血迹,不禁看眼自己金刀。
“撤!”
石摩奴当机立断,调转马头。
沈同川才松口气,却不防身边徐鹤雪忽然伸手抽出他握在手中防身剑,自己手里只剩个剑鞘,沈同川还没喊出声,便见身边之人已提着剑,借胡人搭上来攀援绳索,跃而下。
“倪公子!”
沈同川伸长脖子。
石摩奴被亲兵护在中间,看着秦继勋身边那名年轻校尉冲出来割破名胡人兵脖颈,鲜血迸溅,石摩奴回头看眼远处,心生焦躁,立即策马往前,扬起金刀,朝段嵘砍去。
段嵘匆忙挡住他刀刃,却不防石摩奴气力之大,竟令他双腕发颤,膝重重地抵在地面。
石摩奴招式凶悍无比,段嵘接几招,有些吃力,他不得已踉跄后退几步,而石摩奴却并没有给他喘息之机,刀扬来,寒光闪烁,在段嵘臂上留下道极深血口子,他还欲再劈,秦继勋将几个胡人骑兵斩于马下,见状立即个腾跃上前,抵住石摩奴刀锋。
胡人骑兵到底要比齐人强太多,再如此拼杀下去,雍州军虽不见得输,却要平白消耗许多,徐鹤雪站在城楼上,对沈同川道:“沈知州,可以。”
沈同川立即朝身边兵士下令。
他何时伤到过此人?
来不及多想,只见那遮着脸年轻齐人再度朝他提剑,他神情凛,立即迎上去,却不防虎口被剑柄重击下。
他吃痛,险些脱力。
徐鹤雪双足抵在城墙上,借以绳索飞快地下去,城门还未合上,秦继勋回头见状,便立即喊:“段嵘!”
原本撤入瓮城,已进内城门雍州军再度冲出。
乱军之中,徐鹤雪踩踏胡兵肩背,提剑朝石摩奴而去,石摩奴回头之际,立时以金刀相抗。
风声猎猎,石摩奴对上这个长巾遮面年轻人双冷冽眼。
秦继勋骑马疾驰而来,与石摩奴亲兵缠斗,徐鹤雪剑刺穿近前名胡人骑兵腹部,随即落在他马背上,与石摩奴在马上交手。
战鼓响声更加密集,底下秦继勋立即大喊:“撤退!”
城门应声而开,城楼上露头齐人守军稀稀拉拉,石摩奴看秦继勋领着兵仓皇后撤,便立时下令:“给老子冲!”
胡人骑兵犹如黑云般积聚在混乱雍州军中,边拼杀,边势如破竹地往城门内冲。
他们冲进去,却发现城门之内,竟不知何时又修筑道城门,而四周环围,为首胡人校尉脸色大变:“不好,中计!”
然而为时已晚,瓮城之内,内城墙上万箭齐发,穿透他们胸膛,战马嘶鸣声不断,后面胡人军不敢再往里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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