倪素在秦老族长
面前站定，“
若害人，敢赔命，老族长，你们敢吗？”
你们可敢承认所谓汹涌民意之下，实
此话没说尽，却引得人群之间又有女子踌躇着，走
出来。
她们大多是那日与倪素
同被送往苏契勒军中人。
“什
也不懂，但若用得上，也可以帮忙。”
“也来帮忙。”
……
他毫不遮掩自己对于那妇人轻视。
“你好骄傲啊。”
倪素盯着他，冷笑，“那真心祝愿，来生你投胎之时，便落在雍州做个女子，想，亦有你以身殉节时候。”
她少有这般愤怒到言语带刺之后，徐鹤雪不禁侧过脸，看向她。
“你！”
上刺字。
这多双眼睛好似凌迟着妇人每寸血肉，她眼睑不断有眼泪砸下，却听道清越女声响起：“毡棚搭好后，可有娘子愿意帮？”
魏家族长回头扫视眼众人，人群之中安安静静，时无人出声，他回过头，面无表情地审视着那个作男装打扮年轻女子。
她身侧，是个以长巾遮面年轻男人。
“记得雍州曾有旧俗约束女子，在七出之外，亦可不遵律法，私下处置，”倪素任由众人肆意打量，“后有法令破除此风俗，想问诸位娘子，心中究竟是高兴，还是不高兴？”
她们个个站出来，仿佛走到倪素身边已花光她们所有勇气，她们点儿也不敢抬头看秦魏两位族长，与他们身后人。
“雍州法令在先，无论何人，敢无故加罪，处置族中女子者，死。”
徐鹤雪淡声开口。
此言不但提醒秦魏二族族长，亦使得倪素身边这些战战兢兢女子心中多分安定。
秦家老族长脸色虽看起来并没有什变化，花白胡须颤，深深地看着倪素，带点微末笑意，却不达眼底，“小娘子舌灿莲花，却不知你这身本事，到底能救人，还是害人？”
那年轻人脸上阵红阵白。
“倪小娘子，来帮你……”
人群之中，有道细弱女声响起，倪素随着众人目光看去，竟是之前被宋嵩亲兵亲手落胎那个年轻妇人。
她顶着诸般莫测视线，鼓起勇气，松开身边郎君手，走到倪素身边来，又看向跪在段嵘面前那名骨瘦如柴妇人，“若没有你，应该也……”
如同那名妇人般，她与当日被送出城那些女子都将会被刺上屈辱字，沦为胡人帐中玩物，生不如死。
“你这女子，胡言乱语些什！”
魏家族长厉声。
而秦家老族长虽未开口，却掀起松弛眼皮，盯住倪素。
倪素看着他们两人，便不自禁地握紧身边人手，她牵着他往前，“从前此地，女子诸般行止，是对是错，皆凭长者独断，诸位娘子应该最知道何为身不由己。”
“昔年雍州城将破之时，半城女子以身殉节，她们才是至贞至烈！”秦家族中名年轻子弟身着阑衫，看起来是个读过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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