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穹不好再问，他看着徐鹤雪抿
几口茶便将其搁到
旁，依旧在床沿安静地坐着，他便不由将目光移到竹床上
年轻女子身上。
“徐将军。”
青穹看着她在睡梦中始终紧紧攥着徐鹤雪衣袖，指节上沾到衣袖上血，也被徐鹤雪擦拭干净。
他忍不住问：“您心中，是如何想倪姑娘？”
如何想她？
倪素不知道自己为什
鼻子忽然发酸，她有点委屈地用尚能抬得起来那只手抓住他沾血衣袖，却又很快闭起眼睛。
她只是短暂地清醒会儿，手指却始终没有松开他衣袖。
范江与青穹再进帐中来时，徐鹤雪已经替倪素整理好衣襟，他用青穹端来热水浸湿帕子，慢慢地擦拭她脸上蜡黄斑驳妆粉与血迹。
她手指直不松，他便也只能坐在床沿，哪儿也不去。
偶尔听见她梦呓，他便要抬眼盯着她看上好会儿。
她低声呢喃。
并非只是擦伤疼，更多，是筋骨挫伤疼。
她泛红眼尾无意识地浸出泪，徐鹤雪捏着竹片手指收紧，他涂抹药膏动作更轻，又倏尔俯身。
药膏味道很近，她肩颈犹如细腻玉石，而那大片淤青与擦伤就显得很是触目惊心。
徐鹤雪轻轻地吹下。
耐哑。
那医工连忙将自己备好药箱递给青穹，又说，“先看看是不是擦伤，先治擦伤，若筋骨有损，那是要费些时日养，
稍后写方子……”
“那，咱们先出去。”
范江与医工对视眼，然后朝放好药箱青穹招手。
营帐中时静谧下来，徐鹤雪解下护腕，被衣料磨擦伤口也仅仅只是减轻分疼痛，帐中还点着灯，是倪素离开之前点。
徐鹤雪被他这样问，他视线又不自觉地落在倪素脸上，她面庞已经被擦拭得干干净净，眼皮浸着薄红。
她险些，死在乱蹄之下。
胡
“徐将军，喝口茶。”
青穹端来用荻花露水煮热茶，见徐鹤雪伸手来接，他才发觉他衣袖底下半露伤口，青穹立时睁大漆黑双眼，“徐将军您怎会受伤……”
鬼魅，难道也能被兵器所伤吗？
“没事。”
徐鹤雪垂下眼帘。
凉凉风拂过倪素肩，她不自禁地瑟缩下，勉强半睁起眼睛，烛火明光，而他苍白脸颊近在咫尺。
“徐子凌。”
莹尘飞浮，她迟钝地唤。
徐鹤雪顿，抬起来双眼睛，血色淡薄唇轻启：“很疼吗？”
“嗯。”
徐鹤雪伸出手，指腹才触碰到她衣襟，他停顿下，看见她在昏睡中仍旧紧皱眉头，他指尖轻颤，扯开她半边衣襟。
原本白皙莹润肩头附着片刺目淤青，明亮烛光照着她耳畔细碎发丝顺着颈侧轻擦锁骨，更衬她颈间单薄皮肤下血管脆弱。
淤青之上，擦伤更重。
徐鹤雪取来药瓶，用竹片动作极轻地将药膏涂抹在她伤处，大约是药膏太冰，她在昏睡中肩头颤下。
“疼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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