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宵夜，瓦子
“
不是与你说过
？阿爹有时能听见阿娘说话，记得有天他听阿娘说起，并非是所有
人死后，生魂都会入幽都，”青穹走到窗边，将棂窗推开，外面灯笼已被雨水浇熄，他指着那片漆黑天幕，“有人死后，生魂会去那里。”
倪素走到窗前，随着青穹所指方向看去。
“就说，即便这世上所有人都当徐将军是叛国罪臣，天道会看得见他清白，他那样好将军，死
，是该去天上做星星。”
青穹说。
“星星？”
青穹敏锐地抓住这
点。
“梦见个地方，那里有很大片荻花丛，梦见他变成变成团血雾，有个长着兽面老翁对他说，他老师已经去他不愿意去地方。”
青穹在听见荻花丛时神色便已有些异样，又听她提起那个长着兽面老翁，他便立即道，“你梦见地方，是幽都恨水河畔。”
幽都恨水。
倪素怔，她记起自己似乎曾听徐鹤雪提起过。
“徐子凌……”
倪素捧起药篓，她赤足下床，妄图在房中找到他身影，“徐子凌你在哪儿？”
她喊声惊动隔壁青穹，他立即推门进来，见倪素身衫裙单薄，披散着乌发，也不知在房中找什，还唤着个名字。
“倪姑娘，你怎？”
青穹才合上门，抬眼却见背对着他倪素回过头来，眼圈红透，抱着那只小药篓，“青穹，他不见……”
倪素呢喃出声。
“阿娘说，天上是没有什神仙，地下土伯九约，天上虎豹九关，你看晴夜里星子多少，他们都是有大功业生魂所化，幽都生魂百年轮回，而天上星子则是三百年更迭，阿娘说，他们具有幽都生魂所没有力量。”
雨声散碎，击打在倪素耳畔。
“只是在想，为什你化身鬼魅有这样非人力所能及能力，幽都却要因你使用它而惩罚你。”
“因为这本不是在这里可以使用能力。”
荻花丛中，恨水河畔，是所有生魂收取阳世亲朋纸钱与寒衣地方。
“与常人不同，儿时常梦处，便是幽都，而那生得张兽面老翁，便是幽都土伯，猜，徐将军是回到幽都找他老师张相公去。”
青穹细细地想着她方才说过话，这几日他藏在心中疑问才终于得到解答，他看向倪素，认真地说，“生魂只有魂火，阿娘便是如此，此前还有些想不明白，为何徐将军魂火是莹白团，像不具形山灵，但听你方才谈及土伯说那句话……倪姑娘，猜，徐将军已非幽都生魂。”
“这，是什意思？”
倪素抬眼望他。
“什？”
青穹走近，果然看见药篓里空空如也，他愣会儿，伸手摸摸被布巾包裹脑袋，“怎会这样？可是你做什？还是……”
“什也没做。”
倪素摇头，“只是做个梦，醒来他就不见。”
“梦？什梦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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