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热气息轻拂他耳廓,他几乎是颤,立时站直身体,轻声道:“们还是应该找个人。”
来时在楼梯旁打瞌睡青年已经发出鼾声,徐鹤雪身化淡雾,流散下楼,随即拎着那人后衣领将他带到二楼。
青年吓醒,还没反应过来,倪素怕他叫喊,心内急,随手抓起来旁边瓷缸里个黑乎乎东西。
徐鹤雪以剑抵住青年脖颈,青年被这冰冷薄刃刺得浑身发颤,他看见那戴帷帽女子抓在手中,还在摆动四肢乌龟,他更惊慌,恨不得把嘴巴再闭紧些,可千万不要将那玩意塞到他嘴里来。
“……放回去吧。”
徐鹤雪放低声音:“这样找,只怕到天亮也难。”
“那们怎办?”
她也很小声。
两人在这道柜门前,莹白影子与漆黑影子近乎重叠,她手指还勾着上面铜扣,不知不觉被压红指节,徐鹤雪伸手握住她手腕,将她手指从沉重铜扣底下抽出。
倪素脊背僵直,她明明看不清他脸,明明,他也没有呼吸,她看向自己红红指节,听见自己呼吸。
前,倪素已与徐鹤雪去过趟,那厚厚叠交子与那颗算珠也是他们先行发现,最后又放回原位,任由晁松带回夤夜司。
“那颗是旧珠,应该是满裕以前式样。”
徐鹤雪看着这些镶金嵌玉算盘,“倪素,生前还没有交子,你说,交子铺是否都很在意算盘?”
“毕竟是用交子兑铁钱营生,人们存铁钱在交子铺,交子铺珠算便是重中之重,绝不能马虎,但小交子铺可比不起满裕这样大钱庄,他们如何能用得上这样算盘?”倪素边学着他拨弄起算珠玩儿,边说,“听说,只有满裕对算盘有此种习惯,算珠上镶金嵌玉,应该是他们在代州东家想讨个生意兴隆彩头。”
“所以,即便是用坏算盘,他们应该也会好好存放。”
徐鹤雪看她也被自己抓起来东西吓跳,他历来冷静嗓音添分微不可闻笑意。
倪素讪讪地将乌龟放回瓷缸。
徐鹤雪回
有点乱。
“不疼吗?”徐鹤雪也在看她手。
倪素低声回句。
徐鹤雪没听清,便稍稍俯身,倪素看着他耳廓,便凑近,“说,不疼。”
他没料到她会这样近。
徐鹤雪抬眼,看见对面墙上挂着把算盘,虽未镶嵌金玉,串在其中算珠却是颗颗刻得细致入微核雕。
“那们找找看。”
昏暗楼上,没有人可以看见徐鹤雪灯,只有倪素能借她亲手点这道光视物,怕惊动守在天井底下庭院里那些巡夜人,她小心翼翼地打开道柜门,“吱呀”声音响,她立即停顿,回头张望下。
徐鹤雪看着她,帷帽之下,他眼睛弯出分极为生涩笑痕,见她作势又要拉开点,他抬手按在雕花柜门上,阻止她进步动作。
倪素茫然地仰起头,两重轻纱遮掩,她有点看不清他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