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张小娘子给,只拿颗,”倪素收回手,看见寒风吹得他乌浓眼睫轻颤,她问声,“甜吗?”
原来,是糖。
徐鹤雪轻垂眼帘,“嗯”声:
“甜。”
不知人间疾苦,他在边关五年,除却沙场血腥杀伐,他也见过边关百姓苦难。
“行医,对你来说,似乎是件很能令你开心事。”
无论是今晨在听到有人上门看诊时她模样,还是方才在张小娘子家中与其母攀谈时她语气里裹着分明快,都昭示着她心绪。
“有人肯请看诊,这就是最好事,”倪素提起这个,她脸上便带些笑意,“徐子凌,有第个,往后定就不那难,对不对?”
她满怀憧憬。
“嗯。”
徐鹤雪轻声应。
河堤畔行人甚少,浅薄冰层凝结在岸边,他安静地背着个姑娘往前走,却不防她冻得冰凉手指忽捏小颗东西抵上他唇。
倪素也没料到自己指腹会碰到他唇瓣,她本能地想缩回手,可是手中捏东西已经抵在他唇缝,她有点不好意思,嗫喏声,“你……张嘴啊。”
徐鹤雪下意识地张嘴,咬住那颗东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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