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男丁在,外头那些人也不会在意他这些事,因为你是女儿,他们倪家没有让你得家业道理,便是找县太爷说理他也名正言顺,大可以胡乱将你嫁。”
岑氏看眼钱妈妈,钱妈妈当即会意,从柜门里捧来个小匣子,在倪素面前打开。
匣子虽小,里面却是满满当当交子。
“你去大钟寺取平安符那日,就让钱妈妈将咱们家庄子田地都卖,嫁妆首饰也都当,换成这些钱给你上京傍身用。”
岑氏憔悴面容上浮出丝冷笑,“咱们也不能事事由着他倪宗欺负
倪素轻声道。
“何必等?咱们遣去云京人到如今也没个信,你倒不如现在就去。”
“母亲?”
倪素惊愕抬眸,随即摇头,“要如今抛下您进京,您要如何安心?”
“你兄长生死不知,你就能安心吗?”岑氏说着咳嗽起来,缓好阵才挣脱倪素轻抚她后背手,唤钱妈妈进来。
年纪,自己个人跑到村里头去找个药婆回来给岑氏诊病。
“你小娘是个苦命女人,她生你,却没能将你养大,”岑氏提起那个温柔恭顺女子,神情平和,“她生你弟弟难产,坐婆没法子,你父亲其实也不忍你小娘和你弟弟就这没,可他不通妇科,抛却那些礼法,进房里去也没能留住他们两个性命。”
岑氏端详着倪素,“那时你很小,哭得很惨,岚儿给你买麻糖也哄不住你。”
“阿喜,”
岑氏说道,“你兄长甘冒医者之大不韪,是为,二是为你,他见不得受隐症之苦,也见不得你丧母之痛,他因你而对女子有这份世上难得怜悯之心,自然也见不得其他女子受隐症折磨。”
“阿喜,让你跪祠堂,是因为你父亲从没有什对不住你,你在他心里与岚儿样重要,只是他有他道理,你违逆他,违逆他倪家规矩,是该跪他和他家祖宗。”
岑氏摸摸她脸,“你别怪。”
倪素眼眶发热,她跪下去,“母亲,从来没有怪过您,知道您待好。”
“好孩子。”
到这份上,岑氏也难掩泪意,“你也知道就这几日,守着倒不如替去找你兄长。你父亲死前搏个好名声,县衙送这块匾在咱们家里,你二叔这几年碍于这个节妇,也不敢不要脸面明抢咱们大房家财,可如今你兄长下落不明,身子不好事他们也知道,旦过身,你个孤苦女儿家又如何能防得住你二叔那般狼子野心?”
可惜,倪青岚第回真正给女子诊病,便成最后回。
“他立志于此,却不为人所容。”
“阿喜,其实应当谢你,他少年时便被流言蜚语所裹挟,受你父亲所迫不得不弃医从文,你敢延他之志,大约是他这些年来,心中唯慰藉。”
听着岑氏字句,倪素想起昔年雨夜,她与兄长在祠堂中说过那些话。
“母亲,等你好,去云京找兄长。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